我也有爱的权力,不是吗?”
我厌恶地用手背擦去脸上的口水,又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用它缠住双眼:“你应该狠狠去爱你的主子皇甫桥,而不是爱我。”
这样一来,我和女瞎子之间的处境,也就达到了某种玄妙的平衡——她本来是瞎子,现在她能看到了,我本来不瞎,我现在看不到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那一年的冬季,我为了破解藏尸胎,在小兴安岭阻击养尸人吕俑,出于对无量山镜甲的忌惮,我不得不用布缠住双眼,通过青丘指路来跟踪吕俑。
当往昔阴森的回忆涌上心头,我的紧张感立刻消失到荡然无存,我不应该惧怕黑暗,因为它本就是我最亲密无间的老朋友。
女瞎子嘻笑一声,唱起了含糊不清的歌谣,唱着唱着,一道漆黑色的丝线,横着从我前方切来,丝线锋利无边,像穿透空气那样轻易切开了玉虚护盾的防护,径直朝着我脖颈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