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论真实性,我的思维攻势是要强于他的。
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就学会了思维攻势,一切只是息灾临时的模拟。
少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脸上的冷汗像冬日车窗上的雾,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在这一轮交锋中明显输给了我,可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总是不服输的,他被他的主子派来试探我,不但什么也没试探出来,反而被我扒掉了底裤。
少年脸色红白交替,局促地在裤子上蹭着手上的血,他似乎想再次强硬一回,可当他回忆起肠子被踩踏的惨烈疼痛时,他终于露怯了。
这很好,至少今天,他不用死了。
很多人对胆怯有深深的误解,很多时候,胆怯并非懦弱无能的表现,而是人类这一物种存活下去的前提。
要对未知保持好奇,更要对未知心怀敬畏。
我重新卷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抽着,问他:“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流派?”
“我叫许相思,是来自狮驼国本土的【灵刻师】。”少年老实地答道,当然,这种老实也很可能是虚假的表演,乃至他的慌乱和坐立不安,他对我的惊惧,这些也都是表演的一部分。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许相思,我真心希望你和你家主子,这两天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外出,更别来淌我李某人的浑水。”
许相思抬头注视着我:“如果我们按你说的做了,能获得怎样的好处?”
我告诉他:“好处是,将来等九公主登基那天,我会考虑留下三皇子的狗命,把他流放到南方大漠。”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了。
走出院子,封十九和廖志坚带着人马,已经在外边等我了,少女身穿一袭干净利索的紧身黑衣,神色间流转着无尽的杀气:“出发吗?”
我说等等,找了一处隐蔽的庭院,我开启它山眼,调来扫地妇女的视角,只见在我走后,妇女丢掉扫帚,和许相思一道顺着楼梯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里只摆放着一张石床,三皇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懒洋洋地问了句:
“怎么样?”
许相思冷声答道:“这个人我搞不了,他手段在我之上,心也比我更狠。”
“他不知通过怎样的途径,竟然用我的手段,打败了我。”
三皇子听完,神色不起丝毫波澜:“然后呢?”
许相思:“走之前,他要你宣布退出夺嫡。”
三皇子一下不吱声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陷入了深深的死寂,过了没一会,那妇女突然阴阴地笑了起来:
“李三坡和封十九到死也不会想到,许相思,只是障眼法而已,我才是你真正的影子!”
我听到这,眉头微微上挑,我知道三皇子有货,他若没货,他不知都死多少回了,哪能活到现在?我却没想到,一直被我们无视掉的扫地妇女,才是他的影子。
关于妇女所在的流派,境界,我们一无所知。
三皇子眼神呆滞地问道:“你总说,封十九比二哥更可怕。”
“是的,封十九的可怕,来自李三坡。”妇女答道:“所以计划不能变,我们要联合老二来夹击封十九,先把她这个最大的隐患拿下,她死了,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三皇子问:“如果你和李三坡单对单,你有几成胜算?”
“十成!”妇女显得非常自信。
“不,你没有。”一旁的许相思摇头道:“我用灵刻技法,隐藏了自身的曝光度,从我来仙宫到现在,无一人发现到我的存在,李三坡发现了。”
“他明明没接触过灵刻,却复制了我的神通,打败了我,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复刻出的作品,居然远远凌驾在我之上!”
说到这,少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我刚才仔细观察这人的眼神,他的眼睛里除了无尽的尸山血海和地狱烈焰外,什么都没剩下!”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这个人很不对劲,当初在朝堂之上,当大孔雀的虚影从他身后消失时,他的道行由福生天一重天,直接被拉伸到了圆满!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三皇子嗯了声:“这意味着,他大概率不是什么福生天,而是和你一样的无想天。”
许相思惊悚地连连点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无想天,咱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与其和这样的家伙为敌,倒不如趁机和他交好,也好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许相思的这段发言,让扫地妇女隐隐动怒:“开什么玩笑?只因为人家的一句话,就这样退出吗?这么多年,我们的努力,我们屈辱的隐忍,我们的野心,统统全白费了?”
“要我说,咱们还是应该联合老二,狠狠的夹击他!”
“若万一被他逃了呢?”许相思眨着眼:“李三坡这种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