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当时就傻眼了,随便挑选了个丫头,蹲下身问她:“你是个什么玩意?”
这句话问的很不礼貌,但这里毕竟是死者的世界,我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了,那小丫头也不生气,回答的很认真:
“我叫徐媛,我家住哪哪,我爸叫啥啥,我妈是谁谁,我在xx学校上学,我我刚死没几天。”
是生魂,没错了,我连忙又问她:“徐媛,哥哥打听个事,有个很漂亮的年轻姐姐,一背着锅碗瓢盆的胖子,还有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大叔,这三人你见过吗?”
徐媛双手背后,点着头道:“见过,你说的这三个人,已经被欢喜佛给掳走了。”
欢喜佛?这又是个什么叽霸东西?
我站起身,在四周仔细检查着,他们仨的背包被丢弃在原地,胖子的炊具散落了一地,我还在草地上找到了一颗中山装扣子,以及欧阳薇的粉色猫耳发卡。
一股滔天的凉意,从我头顶直灌脚后跟,我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整个人冷飕飕的。
我们四个人一块来的,一觉睡起来,他们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我一个,这就好比你去鬼屋探险,你不怎么觉得害怕,因为你身边有小伙伴。
恐惧,是可以被身边同伴均摊的。
突然一眨眼,同伴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你独自一人,这种巨大的孤独感,几乎很难用言语形容,伴随着无尽的恐惧,让我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徐媛?徐媛?”我呼喊之前那小丫头。
正在草地上玩耍的徐媛跑过来,幼稚的小脸看向我。
我摸着她的小脑袋问:“欢喜佛是谁?我在哪能找到它?”
徐媛眨着眼道:“欢喜佛的全名,叫万寿欢喜佛,我们都是它的干女儿。”
通过徐媛的讲述我得知,这个所谓的欢喜佛,是附近一只臭名昭著的阴物,这十号小姑娘死后坠入阴间,前往黄泉路的途中,很不幸地被欢喜佛掳回家。
与其说她们是欢喜佛的干女儿,倒更像是对方的童养媳。
徐媛告诉我,这个欢喜佛白天还算正常,到了晚上就变样了,会对她们做出难以启齿的事。
所以姑娘们晚上不敢回家,都躲在森林里树上过夜。
我听到这,算是明白了,这个自称为欢喜佛的阴物,简直就是个色中恶鬼!
这帮可怜的生魂,死后也不得安静,落入恐怖的阴物手中,被控制着,囚禁着,饱受对方的摧残和虐待。
昨天夜里,欢喜佛闯入这片森林,来寻找它跑丢的“女儿”们,无意间发现了我们的帐篷。
徐媛躲在树上,看到了当时的全过程。
徐媛说,当时漂亮姐姐正在外边值班,欢喜佛从背后悄无声息地接近,捂住了她的嘴。
欧阳薇大惊之下,想呼救,可欢喜佛有一只勾魂铃,它一摇铃,欧阳薇就叫不出声了,成了行尸走肉,不受控制地跟在了欢喜佛身后。
欢喜佛很贪心,控制了欧阳薇后,它又看向一旁的帐篷,摇了几下勾魂铃,马义和李富强也失魂落魄地从里面爬了出来,跟到了欢喜佛身后。
最后还剩下个我,欢喜佛对着我连续摇铃,我半天没有动弹,欢喜佛轻咦了声,钻进帐篷里来抓我。
徐媛说,欢喜佛手够到我的瞬间,我身体里突然传来一阵阴阴的狐狸笑声,紧接着是咔嚓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很脆的东西,断裂了似的。
徐媛说到这,我连忙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阴如意,果然,我摸到了一丝裂纹。
这个水晶制的小狐狸,是妖狐遗留的护身秘宝,它替我挡下了一劫,当时欢喜佛受到了阴如意的反噬,手掌像被雷劈了似的,焦糊一片。
欢喜佛被狐狸笑声吓住了,觉得我这只山芋太过烫手,它就没再碰我,拉上帐篷拉链,退了出去。
欧阳薇,马义和李富强三人,身上可没有保命的物件,他们就这样,被欢喜佛勾了魂,跟着去它家了。
接下来,徐媛的一番话,更是听的我如坠冰窟!
“那个漂亮姐姐,欢喜佛看上她了,抓她回去,准备这两天就娶她当新娘子!”
稚嫩的童音入耳,却像尖刀般扎的耳膜生疼,那一刻,我眼前的世界满是血色,恐惧,也渐渐被无法抑制的狂怒所取代。
我又问徐媛:“胖子和老大叔呢?”
徐媛说:“欢喜佛收他俩当家人,可他们是活人,吃不了欢喜佛的食物,欢喜佛一定会生气,将他们给活埋了!”
我说行,帐篷我也顾不上收,一把抓起朱雀炉塞进口袋,拉着徐媛的小手说:
“走,带我去找欢喜佛。”
徐媛却死活不肯走,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哥哥,你别去,你斗不过欢喜佛的。”
我冷冷看向在场的小丫头们,问她们:“你们就心甘情愿被欢喜佛奴役吗?都不想恢复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