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不怪你。”看到小家伙这么自责,童阮的安慰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最后只得选择把抱着小家伙去了水流边,让她坐在一旁等着,自己则迅速的搭了个简易灶台。从空间里拿出锅碗瓢盆开始做饭,小家伙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走过来蹲在她身边:“娘亲,你要做什么好吃的?”
“乱炖,你之前没吃过的。”童阮一边说一边准备食材。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很奇怪,小姑娘对她凭空变出东西,凭空把东西变没一点儿都不好奇。最最关键的是,她从来不会在旁人面前提一个字。
就好像她心里自有一把量尺,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辣的还是不辣的?”木果果伸手帮忙,小手忙活个不停。 小声念叨着:“我喜欢辣的,娘亲给我做辣的好不好?”
“小孩子肠胃太弱,不能吃太辣的,会受不了这个刺激。我给你做微辣的好不好?”
说是乱炖,用冒菜来形容更为恰当。底料是黑磬炒的,之前童阮跟着荣怜学做菜时,这个家伙在空间里也 一起学。
白汀不准它去侍弄田地,它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没曾想自
己竟挺有厨艺天赋。于是就不可自拔的沉迷厨艺中,听童阮口述了火锅锅底的制作,它就自己研制出来了。
“可我不是小孩子啊,我的岁数应该比娘亲你还大呢,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吃很辣很辣的。”
为了口吃的,木果果真的啥话都敢说。
童阮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孩子还真是。
“行行行,你不是小孩子,我们吃辣的。”
炒香底料加水,水开放菜,另外再焖上一锅白米饭。木果果的饭量可是比童阮还厉害,好在同行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当初这小姑娘可是说自己吃很少,不会吃很多的,现在可是啪啪打脸了啊!
“喔,喔,好香啊,娘亲可以吃了吗?”木果果闻着香味儿就有些迫不及待,差点儿就上手抓了。
童阮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她:“小心点儿。”
“每人跟你抢,用筷子吃。”
“没事儿娘亲,我不怕烫,这点儿温度不算什么的。”木果果嘴上这么说,还是乖巧的缩回手主动去拿筷子。
给她盛了满满一碗,小姑娘迫不及待的就往嘴里塞,好似被饿了很久一般。
童阮自己不急,锅里煮得分量足够,都是按照两个人量来准备
的。
在村里时,木果果虽然很能吃,可从未表现出这么急切一面。赶路的途中也是,吃得多是必然的,也未曾有这么一面。
她好像画了一个分水岭,只在她面前才这般肆无忌惮。想来她以前的生活也是很肆意,很无忧的。只是因为跟了自己,想到此,童阮的心又变得柔软了几分。
“娘亲,还是你做的饭菜最好吃,我最最喜欢跟你一起吃饭了。”不怕烫的直接把东西全部塞进嘴里,那么大一碗,也都全装下了。
“往后我多做给你吃,慢一点,被把嘴烫坏了。”童阮有些无奈的给她盛了一碗放在旁边。
木果果摇头:“我不怕烫啊,我也不怕疼啊,娘亲,我这样的会不会是怪物?”
在童家村时,她跟着小姨小舅们去学堂学习,认识字以后,她看了好多书。说人生来就有七情六欲,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没有,她也不怕死。
死亡对她来说就是小草枯萎了,来年春天再长出来。
她只知道,她活在这世上就是在等一个人,等她的娘亲来接她。
木果果东西吃都多也吃得快,往常都是小口小口的吃,这次是一股脑给倒进嘴里。两腮一
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
“唔亲(娘亲),倪快可(你快看)!”小姑娘嘴里塞着东西,吐字有些不清楚。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童阮抱起木果果直接瞬移到溪边。
溪里的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流涌动,连带着溪流两边的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枯萎。
“娘亲,它们在哭泣,说它们好疼好疼,大地伯伯快支撑不住了。”木果果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小脸儿揪成一团。
“嗯,我们去上面看看。”童阮眼眸沉了沉,心中自问,旱魃到这里来了?
木果果也不顾着吃了,着急得不行:“娘亲,你快些,它们快没命了。”
充斥在她耳边的都是哭声,叫喊声,让她心情特别不好。
越是往上面走,这水流也就越湍急,这些水争前恐后的往山上奔涌而去。若是平常人看见了必然会吓得一跳,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这些水可是在往刚出流呢。
“娘亲,那边,快点儿。”木果果催促道。
童阮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