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的,不是她说的这样,臣妇儿子并未有那个心思!”孙雅柳之前也问了,她儿子可没有说这事儿,就算知晓儿子的得行,可她相信自己孩子。
平邱没吭声而是埋着头,这事肯定不能承认啊,要早知道她是未来太子妃,他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
“陛下,臣妇敢拿性命担保,犬子铁定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可怜我,呜呜呜……”
孙雅柳哭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啊,跟童阮比起来偏生又落了下乘,一个哭得让人心疼,一个哭得让人烦躁。
童阮微微低着头,没说话,依旧默默的流着眼泪。
景帝也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心就有那么一丢丢偏。事情的经过暗卫可都是报上来,平邱说没说那些话他可是相当清楚。
在他知道的情况下还撒谎,这就有些过了。
“童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景帝把问题抛给童阮,他想看看她会怎么来回答。
“陛下,什么都可以说吗?”童阮小心翼翼的问道。
景帝点了点头,示意她说。
“陛下,民女要说的孩很多呢。我们村儿里的人都知道,这不能随便
在路上调戏姑娘。哪怕是再喜欢,也不能强抢了回去。
这样有伤风化,罔顾人伦,会下十八层地狱的。难不成民女应该顺了他,屁颠屁颠的去他府上成了他的侍妾就是正确的?
民女不明白,他们这把陛下摆在什么位置?是想借此机会来羞辱谁吗?民女不懂,更不知晓该怎么办?但民女知道,这样不对。
民女在京城无依无靠,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谁都可以来说上一句。陛下,民女想家了,民女村儿里的人都不敢欺负民女的。
他们要是欺负民女,民女爹娘弟弟妹妹都会陪着民女打上门去。民女好难过,好伤心……”
景帝:……
这言外之意是在说,这些人欺负她,她都没有人陪着找上门去。是嫌弃京城了呗,嫌弃背后没有靠山了呗。哈,当他这个帝王是什么?
还有,这些人也是岂有此理,就算自己心思很明白,可他也不喜欢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哪怕他再不喜欢景铎这个孩子,那也不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
定下的妻子就是这个童阮,不可能改,也不会改。毕竟这是景铎自己选的,虽然不能给他皇位
,但他喜欢的人是肯定要给他的。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允许这些人来解读自己的心中所想。
“这件事朕会着人仔细调查,先退下,后面再议。童阮留下!”景帝不喜孙雅柳哭哭啼啼的样子,一个半老徐娘哭得一点儿美感都没有,太舌燥。
孙雅柳愣了一下,跪下磕头行礼:“陛下,臣妇儿子确实伤了根本,这是事实啊,不用等到后面。”
她是抱着把童阮按死的决心来的,可是这还什么作用都没发挥出来,就被告知让走。那怎么行,她不是白进宫一趟了吗?
景帝沉了脸:“寡人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一来教了?”
孙雅柳吓得颤抖了一下,她确实有些忘形了。低垂的眉眼恨毒了罪魁祸首童阮,今天不行,那就下次,她还就不信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太监示意童阮跟上景帝,徒留孙雅柳在那里不停的磕头。
“平夫人,陛下让你们先回去!”刘启弓着身子过来道,他不明白这些人干嘛要招惹童阮,她那么好的人。
孙雅柳直起身子额头已经通红一片,冷淡的嗯了一声,在刘启的带领下往宫外而去。
这
边童阮呢,规规矩矩的再次给景帝行了礼,这个礼是谢恩的礼。
“这礼倒是不错,谁教的?”
童阮抬起头有些小得意的道:“回陛下,民女路上打抱不平捡了一个嬷嬷,是以前宫里放出去的。现在跟在民女身边,这些规矩礼仪都是她教的。 ”
景帝放在椅把上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倒是个诚实的。这乡间的女子果真没什么心机,燕妃说得果真在理。
“平身,赐座!”景帝心下满意,而且他觉得这是自己对景铎最大的仁慈,可是为他讨了他喜爱的女子。
哪里还记得他之前是为何要为景铎定下童阮,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为景遂铺路而赐婚的。
景帝语重心长的跟童阮说了好多,让她保持自己的本心,不用特意改变什么。这也是他给景铎赐婚的主要愿意,把童阮感动得又是眼泪汪汪。
演技之王碰见演技之皇,一个以为自己真的把对方感动了,一个呢则是心里门儿清。
“陛下爹爹您真是太好了,您比民女爹娘对民女还好。民女嫁过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您放心!”瞧,这不成为都改了。
景帝满意极了
,摆摆手,一副慈父样:“朕让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