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刚刚说,他没有机会再逃走了?
那么,云辞的意思是,要将自己永远的留在这里?
不……
不对!
清凤阳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嘴唇惨白的看着云辞,脑海中更是闪过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云辞不只是想要将他永远留在这里这么简单。
云辞是……
云辞是想要杀了他!
怎么可能!
不!
绝对不行!
清凤阳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却是彻底的慌乱,这挣扎也是越来越强烈,猩红着眼眸,不要命一样的挣扎着浑身的锁链。
“云辞,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敢这么对我!”
“我是清家的人,又是清家嫡出的少爷,未来清家的接班人!”
“倘若你杀了我,那么势必是和整个清家为敌,我们清家就算是豁出去也绝对会和你算这一笔账!”
“你们朝旭国再无安宁,再无安宁!”
云辞缓缓的蹲下身来,到了那躁动的清凤阳的面前,薄薄的唇角不由得轻轻的扬起一抹弧度,看着那清凤阳的眼神也是多了多几分的讥讽。
“你是清家嫡出的少爷,未来很有可能成为清家的接班人,这一点半分都没有错。”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云辞,你什么意
思!”
清凤阳只觉得头皮发麻,目光幽幽的盯在了云辞的身上,似乎是想要从云辞的脸上找到和自己开玩笑的蛛丝马迹。
然而……
没有。
什么表情都没有。
此时的云辞的脸上有的只是默然和严肃,云辞没有再和清凤阳开玩笑,这个时机也不适合开玩笑。
他们都是什么身份的人?
一个是朝旭国的皇帝,另一个是清家的嫡出少爷,两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么严肃的时机来开玩笑,那是究竟有多想不开!
云辞是认真的,那紧蹙的眉宇之间更是对清凤阳无尽的杀意。
千死死的踹在了清凤阳的身上,不让清凤阳动弹半分,更不让清凤阳挣扎半夏,以免伤害到了云辞。
此时的清凤阳,就像是一只被云辞斩断了手足的困兽,不管说破天机,都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清凤阳,要怪,便只能怪你不该动那孩子。”云辞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出口,更像是死神的宣判一样。
“连刚出生的襁褓中的婴儿尚且都能被你看成威胁的筹码,那么试问,倘若将来你真的势大的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眼下清凤阳尚且还有所克制,不过是因为他所出的环境
处处受到了限制,而逼着他不得不克制罢了。
否则,要是真的没人制衡清凤阳的话,怕清凤阳早就为所欲为了。
所以。
从前清凤阳没有落在云辞的手中也罢,如今既然是落在了云辞的手中,那么势必,云辞是会铲草除根,不会给自己留后患的。
“倘若你死了,你猜清家会不会因为你的死,而同朕这就撕破脸!”云辞声如寒雪,目光锐利。
清凤阳更觉得浑身瘫软,这片刻的功夫,身上所出的冷汗便是已经将原本就被水浸湿的衣裳再度浸泡一遍,云辞所说的话更像是当头棒喝,毫不犹豫的直中了清凤阳的命门。
倘若你死了,你猜猜清家会不会因为你的死,而同朕这就撕破脸。
面对云辞如此直白的回答,清凤阳的脸色也是越发的惨白,没有半点的血色。
因为。
即便清凤阳不去问清家的意思,也是知道清家的答案的。
他们不会。
要是清凤阳还活着的话,那么清家便一定会派人过来,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都会接近权力的将自己给营救出去,因为这是关乎着清家的面子问题。
清家绝对不容许别人对清家的嫡子放肆。
可倘若清凤阳死了……
那么情况便是截然不同了
。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对于清家来说就是没有价值的人,不管他生前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替清家做过什么贡献,那么,这一切都会随着人死了之后变得不重要了。
清家是商人,商人便是利字当头,不管是谁,不管是在什么场合立场上,首先要计算的,都是利这个字。
一面是已经死了的人,一面是精明的云辞和国力强势的朝旭国,怕是清家的那些当家人,便是连想都不用想,眼睛也不用眨一下,就能直接做出来决定。
将清凤阳的死强行压下去,当成没有发生一般。
“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