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若是南宫冽能好好的管理好祈天国,不管云辞身在何处,都会打从心底里替他高兴和欣慰的。
“只身前去后宫的确身陷险境,可是在外面留守着的人同样也不轻松。”
云辞目光凝重,郑重的开口道:“你们需要躲避开云溪太子的设防,并且趁其不意的将火药埋在我提前画好的地势图上,我们看准时机里应外合。”
一直以来,云辞陪在南宫冽的身边,不管遇到多困难的战役,云辞都不曾离开过南宫冽,要么是在南宫冽的身边随时提想法和意见,要么就是直接代替南宫冽的身份赶赴战场去征战,可这一次……
千和月都身居重任,云辞和林绘锦亦是抽不开身。
能留下来指挥将士的人,就只剩下了南宫冽了!
云辞的心里也是对南宫冽寄予厚望的!
“阿冽,你要相信你自己!”
这一次,云辞没有称呼南宫冽微邪王殿下,而是直接亲切的叫着他的名字,阿冽!
南宫冽眼眶微红,垂眸之间隐隐有些哽咽,但仅仅只是瞬间,南宫冽的目光便变得坚定起来,袖子中的双手更是紧紧的攥在一起:“好!”
“既然如此,我一定会
完成我的任务,你们……你们也要小心!”
云辞欣慰的点着头,带着林绘锦一行人上了岸。
船只上的南宫冽犹豫间开口,最后将要说的话只化为了两个字:“保重!”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
漆黑的夜幕像一方浓稠的墨砚一般,深沉的化不开,几许微弱的星光闪烁在天际。
云辞眉宇目光凛冽,脸上带着的银白色的面具在寒月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冷清,而林绘锦则是佯装成了云辞往日的模样,当做军师出现在云辞的身边。
世人皆知道,一向庸诺的邪王南宫冽之所以会在辽城大放异彩,完全是因为他在辽城遇到了恩师良友,一路辅佐,才能得到如此高的成就。
至于军师的真实面目,倒是从未有人见过。
云辞必须要这样做,传出去军师这么一号人的存在,否则南宫冽为何会在短短时间内转变那么多是说不过去的,会让人生疑!
林绘锦紧跟云辞一行人的脚步,从六川河上了岸之后便奔向临近的祈城,敲响了祈城的城门。
火把渐渐亮了起来。
千将邪王殿下的腰牌递了上去,很快的,便城门大开。
一连数个城池都如此,几乎没
有多废话的一路顺畅,可是就连林绘锦尚且能在空气中暗藏着的杀意和波涛汹涌,不由得紧绷着神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六川河另一边。
南宫轩望着一望无际的河水,只觉得心情大好,不比之前的郁闷,这一次他分明是下令要那些河盗将目标放在江河的身上,算着时辰,怕是江河早已经尸体浮在六川河上不知所终了,而那个南宫冽……纵然他有着通天的本事,不死也要重伤。
估计这会儿也是在河水上四处漂泊着呢。
南宫轩心情大好。
“夜冷,稍后等着那群亡命之徒回来复命的时候,记得别让他们多说话!”
夜冷浑身一震,很快的明白过来。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永远都不会乱说。
南宫轩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什么时候开始,南宫轩竟然也如此绝情,不留半分余地!
“是!”
“属下知道了!”
只是微微愣神,夜冷很快的便反应过来,拱了拱手,眸底目光在南宫轩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闪而过的阴沉。
眼见着皇城就在眼前,云辞和林绘锦最后一次递了腰牌上前的时候,城门高楼上,云溪太子正一身玄
衣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辞等人,借着明亮的火把,不难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上表情微微有些得意,薄唇微扬间,声音也是传到了城墙下面的云辞和林绘锦的耳中。
“邪王殿下,您来了!”
“怎的如此狼狈?身边竟然只跟随着这么几个人?”云溪太子心情极好。
云辞却是眉心紧蹙,沉眸之间寒冽的声音并未回答云溪太子的问题,只是说着自己该说的话:“祈天南宫冽求见朝旭陛下,奉我朝天子命令,特来完成婚约!”
“还请云溪太子您,莫要为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是!”
“的确是还有这么一件事情,看见昔日高高在上的邪王殿下竟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本宫着实有些错愕惊讶,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要紧的大事!”
云溪太子站在城墙上爽朗的笑着,四周的士兵也跟着一起哄笑出声:“从祈天国到朝旭国,这一路是辛苦邪王殿下您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邪王殿下开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