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给你的。”
“呼。”
他就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朱伯伯,这份药方是我个人献给咱们军区的。
您拿回去,先试验。
要是通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这会儿朱沂海已经站立起来,不再把她当做一个有着无限未来的小辈看待。
就凭这份药方!
就凭她大义!
她的位置,理应在他之上。
见他这么正式,楚清鸢也站了起来。
“朱伯伯,我的要求就是,一旦这些药方通过实验,我想让你们尽最大的努力去推广它,把它们散布出去,让更多的人都能用到。
而且,我希望您能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我的名字。”
许久,室内一片无声。
“就这些?”
老同志激动的声音有些哽咽沙哑,他是真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的小同志,竟然有如此胸襟!
“嗯,就这些。”
朱沂海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小同志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放下杯子他就向外走,临走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看。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据为己有!
这些东西!
你知道它们的价值吗!”
楚清鸢站在桌边目送着他,闻言坦然一笑。
“老朱同志,你会吗?”
“哈哈哈……”
朱沂海用一种极其欣赏的目光看着她,有如此小辈,何愁家国不丰!
立正站好他行了个军礼。
“我朱沂海,定不负小同志所托!”
说完,挺胸扩背大步出去了。
楚清鸢坐下来又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你就不怕他真的贪墨了你的东西?”
司峦骁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他觉得她应该不介意他听到他们的谈话。
拿起茶壶给她续了一杯,又拿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下,坐在她旁边不远不近的距离的地方,看着她写字。
她沏的茶,他都还没喝过呢!
端起来品了一口,却很有分寸的没有看她在写些什么?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
时不时的看她一眼,他就很开心。
阿鸢。
鸢鸢。
鸢鸟翱翔天际远,心随风飘逸无限。
真的很配她。
“不怕!
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要是不办事儿,
我就再找别人。
好东西,到哪里都是高度认可的!”
没有了旁人,楚清鸢和他说话不自觉的就带上了点儿随意。
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虽然他们各自都是单向输出,可怎么也混了个脸儿熟儿不是?
这狡黠又自信的小模样,稀罕得司峦骁有些手痒。
他想在她脸上捏一把。
她会不会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