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大摇大摆的进了府邸。
却是把季云舒害惨了。
明明他解释过了,也的确没有养外室的行径。
可那娘几个还是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一个都不放松,好像他真的是个罪人。
季云舒额头落汗,连忙解释道,“母亲她可以误会我,你们却不能误会我啊,我日日下了朝便回府,连个筵席都没去吃过,可没养什么外室。”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有点怂,但该说的话一定要说清楚。
否则乔连连真的误会了,事情可就大发了。
这女人,眼里绝对不揉沙子的。
季云舒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爹,你别着急啊,娘没说你养外室了。”虞非鹊第一个笑了起来。
不愧是爹的贴心小棉袄,平时没白疼你。
季云舒对大闺女安安的比了比大拇指。
然而下一瞬——
“娘只是告诉爹,如果爹有那么一点点想养外室的想法,可能后果会很严重。”
小棉袄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爹,“到时候,爹也会失去我们几个,说不得还会被哥哥弟弟们打上一顿,不过这些就都是爹咎由自取了。”
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不愧是书里的大反派,狠起来连自己爹都敢威胁。
季云舒嘴
角抽了抽,有心想板起脸来呵斥这几个孩子一顿,好竖立一下自己当爹的威严。
余光瞟见乔连连眼底的几分忧郁,他又心底一软,三两步走到乔连连跟前,单手揽住她肩膀,柔声道,“你放心,有你和几个孩子,这辈子足矣。”
外室,他不想。
妾侍,他也不要。
他季云舒已经遇到了这辈子最欣赏的女子,其他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和你比起来,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只是胭脂俗粉。”
他微微低头,凑近她耳边,轻言低语,却说出了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乔连连抿着嘴,终是喜笑颜开,雾开云散。
“嘴贫。”她笑着打了一下季云舒,力度柔软如同按摩,“不能让长公主等太久,我们一起进去吧。”
季云舒含笑点头,带着几个孩子进了府邸。
算一算,这是长公主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来清平郡王府呢。
想想以前,不是来塞丫鬟,就是来寻衅挑事,没一回是平和的。
难得从容走进来,长公主走的就缓了些,静静欣赏郡王府的盆植造景,欣赏郡王府丫鬟们的从容不迫,还有……一个奇怪的土包。
那土包占地甚广,外形粗糙,还有一根管子
竖在外头,看起来丑的不得了。
偏偏还有人在土包前头忙前忙后,一会打开一会关闭,还从土包里拿出了热气腾腾的东西。
紧接着,那人竟然吃起了里头的东西。
长公主眉头一挑,偏离了去梦回小筑的路线,直奔那土包所在的连心院。
“长公主,长公主,去错了,那里是乔夫人的院子。”门房在后头直追。
长公主骂了一句废话。
她又不是没来过,自然知道这里是乔连连的院子。
之所以进来,一方面是好奇土包,另外一方面也是想探查一下这院子内外。
随着门房的大呼小叫,长公主走进了连心院。
土包就在连心院的一角里摆放着。
而那在土包跟前忙忙碌碌的,就是连心院的管事姑姑李春花了。
她按照乔连连说的法子,分别在不同时间往土窑里放不同的食物,这会土窑烧了有四个时辰了,放点地瓜在里头,闷半盏茶的时间,再一拉开,地瓜就透了,香气也出来了。
虽说如今京城乍暖还寒,春回大地,但毕竟也不是炎热的夏季,空气中总还带着一时淡淡的凉意。
这会功夫捞出个烤地瓜,再剥皮薄薄的外皮,露出里头微黄的软瓤,咬上一口
,真是幸福的魂魄都要飞出天灵盖了。
要不是太烫了,李春花能一口气吃完这一整个地瓜。
“大胆奴才,竟然偷吃。”长公主只能闻,却吃不到,心底有些不虞,顿时大喝道,“来人啊,将这个偷吃的奴才抓住。”
地瓜已经被咬了一口,堂堂长公主是不可能再吃的了,但这味道太香,她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瞟。
李春花这会也反应了过来,以为这个恶公主又要来找自己主子的麻烦,顿时也急了,“长公主,我没有偷吃,这地瓜便是我做的,何来偷吃可言。”
连连已经很难了,她不能再给连连添加负担。
“还说不是偷吃,主子都没吃上的东西,你个奴才先尝了,不是偷吃是什么?”长公主冷哼出声。
“谁说我主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