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笑了,这是今天的肉,大哥们干的都是体力活,光吃素菜哪里能饱。”乔连连就笑,“得吃点结实的肉,才能有力气。”
“对了,还有那玉米饼子多贴点,管够。”
这般的财大气粗,这般的爽快利落。
不远处的张师傅和李师傅听到了,全都暗暗地点了点头,打起地基来也就愈发的用心。
丁嫂子更是艳羡的盯着乔连连,“小乔是真的赚钱了啊。”
乔连连但笑不语。
赚钱这种事情,就不太方便跟人透露了。
好在来的几个都是心里有数的,也没多问,该洗菜,该做饭做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乔连连让这些工人自己盛,不许挑,但量管够,吃多少盛多少,尽量不浪费。
其他人也都跟着吃的大锅饭,没人搞什么特殊。
就连几个小孩都不例外。
小顾楼最是啥都不挑,白菜梆子都吃的津津有味,最后连底汤都喝了。
用过饭,工人继续干活,乔连连就钻进了刘婶子家的厨房,带着几个孩子忙碌鲜粉。
她跟胡掌柜说了一下最近的难处,家里有房子在建,鲜粉不能每日都送,但量绝对保证。
胡掌柜捋着羊胡须,考虑到近几日店里
也都备上了鲜粉,不会出现短缺情况,便也应允了。
半下午,大批量的鲜粉材料都烘干晾好了,就只剩磨粉了。
顾绍义无反顾的充当了磨上的驴。
他吭哧吭哧的磨粉,乔连连也没闲着。
前几日剥好切块的野猪除却送了几位族老几块,其他可都晾在悬梁上呢。
乔连连取了两个猪后腿,决定开始做腊肠。
肠衣集市上有现成的,她就没自己做,直接买了二斤回来。
新鲜的猪腿肉一半切成丁,一半剁成泥,为了口感的丰富,乔连连还特意割了一块肥猪肉切成丁,与瘦肉保持三七比例。
香料就比较讲究一点了,需得把花椒辣椒八角香叶等炒香再打磨成粉,最后加入糖盐鲜粉。
考虑到孩子们也要吃,乔连连把辣椒比例放少,仅做增香,糖量加大,做甜口香肠。
将三种样式的肉混在一起,洒上混合好的料,最后加入灵魂——白酒。
两只手伸入其中,将肉末与香料搅合均匀,就可以了。
肠衣需要反复清洗,把上面的盐洗掉,再冲一冲内里。
接着就可以灌肠了。
这个年代可没灌肠器,但难不倒爱吃的劳动人民——拿稍硬的油纸斜着卷起
来,细的一头插进肠衣里,粗的一头往里塞肉。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两个猪腿肉给塞完了,二斤肠衣也用了干干净净。
乔连连找刘婶子要了点棉线,把肠一节一节的给缠起来,又把鼓起来的小泡用针扎破,剩下的就可以挂起来晾晒了。
两个猪腿,足足四五十斤的肉,做了得有几百节腊肠,刘婶子家屋檐下的晾绳下都晒不了了。
乔连连看着手里还剩的二十来节香肠,忽然灵机一动。
这晒干了是腊肠,不晒干,那不就是香肠吗。
这个年代只有腊肠,可没有香肠啊。
倒不如做来试试。
乔连连隐约记得闺蜜当年跟自己说过,腊肠需得晾晒半月,香肠却是晾晒几个时辰就行,主要是为了让肠衣脆皮。
她略一思考,便搬来了个高背凳子,将手里二十来节肠都挂了上去。
等到天黑,顾城放学归来的时候,猪肠衣的外表就已经略干了。
乔连连让顾鹊烧开水,她往锅里扔了去腥三件套,紧接着把香肠给放了进去。
煮香肠不能完全开火,开火肠身会开裂,要一直保持微火状态,大概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顾鹊控制火候是一把手,整整半
个时辰,愣是一个肠衣都没破。
连乔连连都忍不住对大闺女竖起了大拇指。
顾鹊害羞的垂下了头。
乔连连把肠捞出来,挨个剪断,放到一旁晾干。
顾鹊把锅里的水捞出来倒掉,又把锅重新刷了一遍。
“娘,现在烧火不?”小姑娘不是特别馋,但是看着娘手里摆弄的新颖吃食,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烧,现在就烧。”乔连连略一停顿,“对了,把我之前买的菜籽油给拿来。”
这个时代吃饭多用猪油,平时买点肥猪肉扔锅里,熬一锅通透鲜亮的猪肉,等凝固了就变得雪白又纯粹。
关键是,便宜。
但这玩意吃多了容易上火,乔连连不甚喜欢,就斥巨资买了点菜籽油,时不时地跟白猪油替换着吃。
“啊,咱的菜籽油可不多了。”顾鹊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