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助他掌控军权。
“你说赏罚分明,朕深以为然,你整顿羽林卫有功,当赏!”
元康帝手下自然有着密探暗谍,早就对羽林卫的变化了如指掌,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充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贾昶,笑着说道。
贾昶如今已经是封侯拜将,再想升官不太可能,心中并无所求,但是却不能如此说,一个人如果无所求,就会让上位者感到难以掌控,他眉头微蹙,思索了一番,这才从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元康帝,试探的说道。
“陛下,臣有个姑父,在江南做巡盐御史,如今姑母去世,只留下了一个表姐,在荣国府居住,她孤苦无依,父亲远在千里之外,实在可怜,若是陛下垂怜,还请将我那位姑父调回神京吧!”
贾昶脑海里浮现出林黛玉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会提出这么一个请求,而且林如海作为三品大员,如果回到神京,最少可以成为六部侍郎,对他也极有帮助。
“这样你就不会谨小慎微,孤苦无依了!”
元康帝闻言一愣,思索了一下,明白了贾昶所说的是谁,林如海可是他的人,在巡盐御史的位置上已经待了十多年了,确实辛苦,听闻他妻子去世,独子夭折,只留下了一个孤女。
“巡盐御史这个位子十分紧要,贸然换人,对盐税影响极大!”
江南盐商气大财粗,与朝中许多大臣关系密切,势力庞大,根深蒂固,如果不是林如海在江南看着,盐税比如今至少要低三成,这是元康帝很难接受的。
“陛下,我这位姑父已经付出太多了,已是接近知天命之年了,断了家族传承香火,如今只有一个女儿,更是天各一方,还望陛下垂怜!”
元康帝闻言,神色一怔,确实有些过于苛刻了,如果再让林如海待在巡盐御史的位置上,怕是性命不保,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你开口了,朕会让人替他,将其调回六部的!”
“多谢陛下!”
贾昶见事情已经谈完,没有久留,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御书房。
时光飞逝,不舍昼夜,转眼就是三个月过去了,林如海回京了,下了船,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神京城,恍若做梦,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再次回到神京,当年陛下命他前往江南治理盐税,他就做好了死在江南的准备,如今十几年过去了,陛下居然垂怜他,将其调回朝中,让心中无比轻松。
林如海没有立刻前往荣国府,看望自己的女儿,而是马不停蹄地进入了大明宫御书房,向元康帝复命。
御书房内,元康帝似乎有何永远批复不完的奏章,他是一个对自己,对臣子都极为苛刻的皇帝,绝对不允许自己怠政,每天过得比牛马都累,没有一刻的放松。
元康帝从堆起的奏章中抬起头,打量着十几年未曾再见的林如海,儒雅清俊,鬓间已是斑白,神色疲惫,面容消瘦。
元康帝心中唏嘘,感叹不已,林如海当年可是探花郎出身,容貌俊朗,气质不凡,如今却如此沧桑。
元康帝的声音难得的温柔了起来,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严苛,缓缓开口道。
“这些年,辛苦林爱卿了,若不是武安侯提起你的遭遇,朕怕是就要对不起你了!”
林如海闻言一惊,哪里承受得起元康帝如此说,连忙躬身说道。
“陛下言重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陛下皇恩浩荡,准臣回神京养老,已经感激不尽!”
元康帝看着战战兢兢的林如海,越发觉得愧疚,思索了一番,这才说道。
“你治盐有功,不能不赏,你就先在礼部做个侍郎吧,等日后六部尚书有缺,你再补上!”
“臣谢陛下!”
林如海心中微微吃惊,巡盐御史和礼部侍郎虽然同为三品文官,但是权势可大不一样,礼部侍位高权重,是朝中不可忽视的存在,远远不是巡盐御史可以比拟的。
“你刚刚回京,朕也就不留你了,免得耽误了你父女团聚,日后武安侯必然会埋怨朕不体恤你了!”
元康帝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位如同朝阳一般气盛的武安侯,格外的温和。
林如海见此情景,心中感到吃惊,他可是深知这位陛下的性子,没想到对贾昶居然如此宽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位刻薄寡恩,严厉冷酷的元康帝吗?
“臣谢陛下隆恩!”
林如海躬身行礼,缓缓后退,直到御书房门口,才敢转身离去。
林如海祖上世袭侯爵,至本人以科第探花出身,历任“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等职,虽然就不在神京居住,但是在神京也是有着府宅的,他早就命仆人提前收拾好了。
林如海在府中稍稍安顿了一番,就直奔荣国府,毕竟荣国府乃是他的岳家,女儿也在府中借住,他如今回京了,自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