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髓而不可磨灭不可销毁的,即便是隐藏得十分深了,也能从那笑中窥其端倪。
“有一种人最可笑,就是连棋子都还没摸到,就敢放言大谈棋局。你想找楚易下手,那就再多下点功夫。”
“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他是突破口吗?”
“突破口?”秦睿抿了抿嘴,“不,他是你的死路。”
棋盘上的每颗棋都应该尽到防卫,封堵,追截,厮杀的作用,突破口永远不该是棋子本身,只会存在于控局的人身上罢了。所以,楚易又怎么会是突破口呢?
楚易坐在下午喝茶的草坪上,这个时候天都黑了,这个地方早看不见一个人影了,稍微吹过点风,就冷得人发颤。他看到秦睿朝他走过来,又是一副温默的表情,就好像刚刚那段威胁的话根本不是从他那张嘴里吐出来的一样。他心里一燥,恨不得撕了秦睿那张脸。
人还没靠近,他便先出口了,“滚。”
秦睿靠得越近,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显得僵硬,“你没有出轨的权利。”
楚易冷笑道:“我从你手上撵取过什么权利?你要求我坦诚,你又何苦对我这么苛刻?你所谓的情人就是不停的从我身上获利是吗?任何手段都能招呼到我身上,这就是你的公平?当了j□j还要立牌坊。”
“你想要那两个项目,我给你了。你要刘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也让给你了。我说过只要是我能提供给你的,我都会尽量给你,这样的权限对你来说不够满足吗?我怎么对你苛刻了。”
楚易嘴都要气歪了,去他的给,去他的让,“你他妈就是有病,秦睿。什么都是你给的,你让的。放屁,抢不抢得到那是我们各凭本事。”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要我让了?”
楚易被这句话哽得眼睛都红了,好像说什么都显得无力,他觉得这场谈话好像偏离了他原来的主题,但是秦睿的回答又令他更加暴怒。他和秦睿在一起,原本就是指着和秦家的合作了,所以要说这里面秦睿到底有没有让步那是肯定有的,但是对方将这种让步好像当成了一切的关键,全然抹杀了楚易的作为,这就等于是剥夺了楚易的一切存在价值,掐住了对方的咽喉。
这就是秦睿的苛刻,他侵蚀着本应该属于楚易的生存空间,他有意图的剥离着楚易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该有的尊严和价值。这绝不是任何一个享有情人这样词语的双方应该享受到的待遇。一旦覆灭在这样的控制欲之下,比忍受践踏更加令人绝望与无助。
楚易偏过头,他应该保持清醒和理智。
长久的静默之后,秦睿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冷吗?”
楚易在心里冷笑。冷又怎么样,就算大病一场和秦睿这种苛刻比起来那都简直是小菜一碟。对方总是拿这样的小菜来忽悠他,让他放下心防,他凭什么啊?就凭他动心了?呵呵,他动心了他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那也不能是被白骗的,棒棒糖那总得还要拿出来哄哄才算数吧。
秦睿见他不答,便伸手去碰楚易的手背,楚赶紧把手j□j裤袋里。
“进去吧。”
楚易把鼻子吸得呼呼的响,秦睿越是说,他越是吸得厉害。
秦睿叹了口气笑起来,“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和我闹这种别扭,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楚易心想,我和你说话能讨到半分好吗?宁愿不说,还免得受气。
楚大少爷这种耍赖皮的招数早已经用过无数次了,只要对方拿他没辙,能赖就赖,谁赖赢了算谁的。所以无论秦睿说什么,只要不是他想要,他就绝对不想要妥协,对秦睿是不能妥协的,大不了就是冷战。
楚易吸着吸着,果真开始流鼻涕了。
秦睿皱皱眉,递了包纸巾过去,道:“是我说错话了好吗?楚易,我虽然认为你有权利选择秦刚,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我都并不希望你和他走得太近。至于秦雯雯,你就不应该有意激我,我也会生气,我也有一时口快的时候。你要是计较我,那我该去计较谁?”
“谁招惹你的你找谁去啊。”楚易咕隆道:“什么都算在我头上,我多冤啊。你怎么不去找秦刚算账,你去威胁他啊,威胁我做什么。”
秦睿沉默了片刻,笑道:“威胁总算还有谈条件的机会,没有这个机会的一般下场都很惨。你想要哪种?”
楚易呸了一句,“你这种烂规则,只有猪才会和你玩。()“是啊,秦睿放出来的两条路,两边都埋了坑,谁选谁傻瓜。游戏不是这么玩的,楚大少爷才不要走秦睿给的路,让秦睿走他给的路才是真赢家。只可惜,看得明白却终有力难从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