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银两,转身要走。
那老板见鸭子要飞了,随即一把拉住了叶初云:“赶是赶得出来,可以多派些人手,一晚上肯定也能赶出来的。”
“但可能做工没有那么精细,小公子不要挑剔就是了!”那老板一脸殷勤地说道。
“可以!”叶初云自认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的确也没有资格挑剔,只要不是穿着别人衣裳,闻着别人的汗臭味,相比较之下,做工不精细也是能忍的。
那老板笑了笑,随即说道:“好!好!那公子记得明日来拿衣裳!”
“知道了!记得,明日辰时之前!”叶初云又交代了一句,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军营便已经对新兵开房,许多人拿着包袱已经住了进来。
叶初云缩着小脑袋,也跟着大步走了进去。
“你看!
那个就是上午那个赢了三个老兵的新人!”
“真的假的?那个人看着骨瘦嶙峋的,怎么可能赢得过纪斌?”
“没错!就是他!”
叶初云走着走着,周围便开始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叶初云原本是缩着脑袋,这会儿听见别人议论她,顿时脑袋也不缩了,反正缩了也没用。
叶初云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低调这种东西,跟它真的不沾边。
“等等!你是楚云吗?”忽然有人从后面喊了她一声。
叶初云脚步顿了一下,默默转过头去,便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这个男子叶初云见过,就是方才和她在训练场上对峙,还反被她教训的那个。
这人不会记恨上了她吧?
叶初云拧了拧眉,缓步走上前去,望着那人:“你找我?”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叶初云一圈:“我是纪斌,你被分配到了我的队伍里,以后我就是你的队长。”
叶初云:“……”所以她是一来就得罪了领导?
叶初云抿了抿唇,脸上随即露出了一抹虚伪而又迷惑人的微笑:“纪队长多多指教!”
“谈不上指教,你也不需要我来指教!”那纪斌看上去并没有记恨她,只是平淡地说道,“你的营帐在这边,你走错方向了。”
叶初云跟着纪斌走进了营帐,迎面便闻见了一股臭男人的味道。
对,就是“臭”男人。
反正叶初云活这么大,第一次明白,为何会有“臭”男人这么个说法,大约是真的很臭吧!
从前叶初云身边的男人,真正近距离接触过得只有傅君尧。
可是傅君尧的身上便香香的,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那时她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如他那般让人舒服,直到……这一刻,叶初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
做绝望。
傅君尧啊傅君尧!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我好想你啊!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在自己的床位前坐了下来,颇有些认真地发起了呆。
次日辰时,叶初云从成衣铺那儿取了衣裳,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穿上内衫后,方才前往军营。
今日便是军队出发前往前线的日子。
据说前段时间,傅家军连续夺了江州两座城池,气的魏烙撂挑子不干,这才缩回了扬城。
不过经过了大夫人和姜术的一番劝说,这魏烙方才勉强同意,重新振作,赶回到战地。
魏烙也算得上是骁勇善战,再加上他身边有个姜术帮忙考虑策略,其实原本这场征战应该很快便能获胜。
可惜,他遇上的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傅家军和摄政王!
别说他魏烙了,便是魏烙母亲的娘家,岳国将军也是屡次败在傅君尧的手上。
这场战争能在魏烙的手上坚持半年未曾被攻克,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魏烙原本并不打算和傅君尧硬干,他只是想往西南方向进行征战,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朝廷竟然直接派了战神来压制他。
遇上战神,是他魏烙最不幸的事,也是他所有计划之中最坏的结果。
眼下傅君尧的军队吸引着他大部分的战力,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攻克西南,只能拼尽全力维护住江州这块大本营。
本以为这样便能耗死被断掉后路的傅家军,可万万没想到,比起颇受百姓爱戴的傅家军,淮南军可能会先支撑不住。
彼时,坐在马上准备前往军营的魏烙便是一番唉声叹气,谁知一抬眼,便看见叶初云穿着士兵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叶初云当场就呆掉了,为何这么巧?会在这里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