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吐血倒下让所有人都慌乱的,各个都是驾着马车一路飞奔,都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早些入宫,早些掌握第一手情报,为接下来的路做打算。
因着所有人都是抱着一样的想法,这马车也就没有了来时的那般守规矩,一涌而出之下自然的就堵塞道路,这堵塞之中自然也就有人为了赶路而另辟蹊径。
这自也给苏子衿和君故沉的马车往那最隐秘的小路去的完美借口,也因着他们一开始就落在后面,更是没有人会去注意他们往那一边去的,毕竟如今他们已经显得无关要紧了。
一路行驶了大于一刻左右的时间,确定四周没人,后面也没有马车跟来,君故沉才松开了环抱着苏子衿的手,看着她紧蹙着眉头双眸紧紧的盯着他手里的那根已经死透了虫子,轻声笑言:“看来衿儿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看着那虫子的模样苏子衿能不知道吗,莫说她前世在南疆就见过这个东西,就是前世没见过,今生也是见过从萧裕景身体里出来的那些个虫子的,即使是猜也能猜得出来,这是蛊虫。
只是这蛊虫在体内的时间应该不久,还未完全发育起来,论说起来这不过
就是在体内产出的幼虫,而成虫不知道是什么样儿,也不知道这蛊虫到底是什么作用。
不过如今苏子衿关心不了那么多,她目前关心的只有一个点,那就是……“这蛊虫是谁身上的?”
“衿儿心中不是有人选了吗?难道想不到是谁吗?”君故沉眉尾一挑,颇有几分明知故问的得意。
苏子衿知晓君故沉这是故意在激她,而她也的确来气,正如他所说的,她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从见到这蛊虫起她就以及联想到了几个人。
毕竟君故沉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看一只无关要紧的蛊虫,而蛊虫这个东西往往是用在人身上,或下毒,或控制,或其他……不论如何,都会让人显得反常。
然而今日反常,值得怀疑的人有些多,譬如萧落瑞,皇上,乔大人,岳大人,冯院正,这五个人都极有可能,可到底是从谁身上来的,苏子衿一时之间真的想不透。
而君故沉显然是知晓的,却故意这般卖着关子,明知晓她有多着急,却还这般,还隐隐的让她觉得被小看的不悦感。
“君故沉,这不是闹的时候。”若是平日里,苏子衿说不定还会沉下心来找寻蛛丝马迹自己去思考,和他斗
上一斗,可如今心里那渐渐冒起来的猜测让她急于验证是与不是。
眼见着苏子衿急了,君故沉自也知晓不能再惹她了,柔下一分来,提示一句:“衿儿莫急,此事你仔细想想,我又不是宋医女那样的大夫,又不是巫蛊师,要如何才能拿到这蛊虫呢?”
这话一滑入耳内,就仿佛醍醐灌顶一样,顿时之下,苏子衿心头的迷雾就被冲下去了一片。
蛊虫这种东西,深藏在体内,若非是宋医女那样来之异世胆大的大夫,又非能熟悉控制蛊虫的巫蛊师,一般人想要从人体里取出蛊虫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中蛊之人死去后从他的身体里翻找出来。
那么今日死的人里就只有一个人。
“萧落瑞!”苏子衿低声惊呼,眼眸惊错得止不住的闪动,随着确定之下来一些个画面也在脑海里浮现了起来,让她揭开了疑惑。
为什么萧落瑞吸入了摄魂粉却查不出来?为什么没有中毒却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好不容易说出了一个字之后便显得更加脸色难看了起来?一切的一切现在都有了一个完完全全的解释。
那就是他被人下了蛊,被人控制住了。
可是,是谁给萧落瑞下的蛊呢,
在苏子衿目前知晓之中这金陵城里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看着苏子衿眼眸里的不可置信之后的苦恼以及那否定,君故沉便清楚她心中已经想到那儿去了,继续点拨道:“衿儿既然知晓是萧落瑞了,那么也该知晓这背后的人是谁了吧。”
“你已然知晓了?”苏子衿惊异的回过头,看着君故沉那明亮之中淡然如水的眼眸,当即明白了过来。“你和我想的看来是同一个人。”
“不是同一个人,而是只有她。”君故沉回答的极为坚定,看着苏子衿仍然浮着疑惑不解的眼眸不浅不淡的犹如闲话一般道:“这金陵城内,乃至整个南楚能使这般高级的蛊毒的如今只有皇后一人,能摸得准皇上的性子,能驱使得了乔大人和岳大人,能给皇上下药导致皇上吐血又能不被冯院正查出来的也只有皇后。
今日的种种,想必衿儿心头的疑惑也是在这几个问题上,难道衿儿就没有想过,萧落尘身后有人想助,没觉得今日萧落尘和苏灵珊的步步为营引皇上入瓮颇有皇后行事的风范吗?”
“我想过,只是……”
苏子衿早就想过,还不止一次的想过,在苏灵珊能摸准
皇上心思的时候,在萧落尘和苏灵珊给柳长坤设下圈套的时候,在乔大人和岳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