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王嬷嬷好不了多少,她打了一个寒颤,被自己恶心到。
“起来吧。”秦锦蔓坐在椅子上,道:“我既然让你回来了,以前你做的那些事也就不必再提了,想必你也知道紫衣与绿平的事,你该听谁信谁,你心里也该有个定数,不要再做糊涂事。”
王嬷嬷连忙应下,“二小姐教训的是,老奴都记下了,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嬷嬷好好休息吧。”
王嬷嬷又是千恩万谢,送秦锦蔓到了门口。
如意不解,等会到卧房才敢开口,“小姐就不怕王嬷嬷吃里扒外,再害小姐一回?奴婢听闻王嬷嬷从曾姨娘进府时就开始伺候她了,主仆多年情分,奴婢实在担心。”
她能掏心掏肺的跟自己说话,让秦锦蔓多看了她两眼,如意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闭上嘴。
“你继续说。”秦锦蔓说道。
“奴婢只是怕小姐没提防,被小人陷害。”如意将账本取了出来,搁在桌上,“曾姨娘受了罚,老夫人下命不许她见大小姐,肯定恨透了小姐,奴婢就是担心这个。”
秦锦蔓叹口气,翻看了两页账本,随手丢在一边,谁说不是这个理,她成日里要忙着算账,还得应付她们,实在烦。
看了许久,这些账也没看完,真不知道祖母是帮她还是
害她。
秦锦蔓转移话题,道:“你把我圈起来的地方重新誊写下来,过两日一起交给祖母。”
这些账本就是曾氏的催命符,等她算明白了不让曾氏吐出一半来,她秦锦蔓三字倒着写。
几日后,账本整理妥当,送到了老夫人面前。
厅堂里安静的诡异,老夫人一页页仔仔细细的看过,将账本合上放在案上,“去让后院的人都过来,我有话要说!”
一炷香后,曾氏跪在地上,紧紧扯着帕子。
老夫人把账本丢在她面前,“我信你才让你管家,你倒好,只秦家的铺子庄头一年就少了上千两银子,你好大的本事,我若是将秦府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你,你岂不是得贪上万两!”
“祖母,姨娘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您别跟她一般计较,仔细身子。”秦锦绣急忙跪下求道:“这些银子姨娘都会悉数补上,求祖母饶她一次!”
“如意。”秦锦蔓示意,如意将另外一个账本又送了上去,老夫人本就在气头上,翻看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秦锦蔓说道:“我随手清点了一下库房,发现账面上许多东西都不在了,至于去了哪儿,想必只有曾姨娘才知道。”
林氏柔柔弱弱的出声,“姐姐以前总是忘记妾身的例银,连同二小姐,只能一起吃剩菜剩饭,那几年的日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两的银子,我只当姐姐记性不好,没想到却是贪财,我好歹伺候了老爷一场,却连例银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