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
在大漠中流浪,初次来到巫之城,几次遇险,将欧提拉姆斯神殿埋入黄沙……
期间经历的种种,求生,逃跑,信任,背叛,帮助,利用。心境被不断磨砺,对人对事的想法都变得不同,看着相同的景色也会生出不同的感叹。
真实,却又恍惚。
他忆起那个回到现世的梦,手指握紧了窗楞,锋利的指甲深深扎入木料之中,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个疑问,到底哪个才是真实?或者全都是一场幻梦?
当梦醒时,他是不是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想着想着,何宁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双臂环抱在胸前,宽大的衣袖覆在身上,他怎么会想这些?
就算是个梦又如何?至少在梦中的现在,他是快乐的。
快乐?何宁愣了一下,以至于没有察觉室内多了一个人,等他回神,已经落进了男人的怀中。
“在想什么?”温热的唇落在何宁的发顶,“不是累了吗?”
“想很多。”何宁向后一靠,长出一口气,敲了敲额头,“睡不着。”
“怎么?”
“很多事……我像是想明白了,又好像完全糊涂。”
“是吗?”穆狄扳着何宁的肩膀,将他转过来,面对面抵住何宁的额头,“说给我听听?”
“我估计你也想不明白。“
“……”
何宁回答得干脆利落,穆狄半天没出声。何某人这才意识到,是不是拒绝得太快了点?
“那个……”
话没说完,何宁整个人被穆狄抱了起来,转身扔回了毯子上,手腕被扣在了头顶,膝盖也被压住,动一下都困难。
脖颈被狠狠咬住,的确是咬,就算是美化一百倍也不称之为吻。背脊窜起了一阵不同与往日的酥-麻,何宁轻哼一声,竟然想让对方的力道再加重些。
头顶瞬间滑下三道黑线,随着扭曲的审美观,连xxx都开始向不同的轨道偏移了吗?
来不及思考,上衣就被扯开,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深红色的牙印,疼痛伴着温热的呼吸侵袭着肩头和锁骨,何宁不自觉的弓起身,喉间发出了难耐的声音。
肌肤在毯子上磨蹭,手腕用力想要挣脱,眼角染上了一片晕红。
全身被热火包围,心中却豁然开朗。
去他的梦幻还是现实,去他的争斗和阴谋,作为一个神棍,想这些纯粹是浪费时间!质疑,担忧,憋闷,全都该甩飞了事。
四百年的大巫为了职责奉献出一切,到最后连命都丢了,可他得到了什么?
何宁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按照他的性格也完全不可能。归根结底,他是人不是神,若是哪一天再出现类似于欧提拉姆斯巫女的人物,声称为了亚兰要放干他的血,会有多少人站在他的对立面?
无私奉献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善意?见鬼去吧!
四百年前的大巫用生命见证过,此路不通。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想得到就要相应付出。他会做自己应该做的,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但对于过度的贪婪,例如黑鬣人的白眼狼行为,何某人表示没兴趣伺候。
扣在何宁手腕上的力道稍减,立刻便被挣脱,手指--插--入金色的发中,用力一拉,黑色的眸子对上赤金色的双眼。
何宁嘴角一弯,吻上了仿似滴血的唇,长腿勾住劲瘦的腰,力道用得恰到好处,两人的位置顿时颠倒。
金发披散在鲜艳的毯子上,绣着巫文的长袍敞开,金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格外的诱人。
何宁坐在穆狄腰上,手按在他的胸口,歪着头轻笑出声。
穆狄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大手扣上何宁的后脑,用力下压,却被锋利的指甲划开了皮肤,柔软的唇吮吸着滴落的血珠,黑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红。
“穆狄,”何宁俯□,手抚过穆狄眉间的金鳞,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一句从未出口的话,“我的金龙。”
扣在何宁腰间的手顿时收紧,没有控制好力道,何宁嘶了一声,疼痛骤然间激发了巫力,左耳的银色耳扣漫射出道道金光,流淌出一条条光带,将两人完全包裹其中。
呢喃声就像是一句咒语,金光中,穆狄的身形开始变化,金色的鳞片覆上了他的全身,发出了一声冲破天际的龙吟。
这情形,似曾相识……那次,何宁“被”向穆狄求婚,过程不太愉快,神殿没了屋顶……
何宁有些傻眼,能清晰感受到巫力沿着自己的指尖流淌进穆狄的身体,好似打破了什么一般,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一声巨响,神殿的屋顶再次被戳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大厅中的黑蜥与绿蜥第一反应就是逃命,在地上跑躲不开掉落的石块,绿蜥干脆抓起黑蜥,扇动双翼,以最快的速度向神殿外冲了出去。
在飞行中,绿蜥巧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