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的翻找,没找几下子呢,就给周长山使了个眼色。
周长山拎着周旺进去,指着被破褥子盖着的那堆煤,“说,这是啥,哪儿来的。”
“这,这不是煤吗,我上镇上买的呗,还能是哪来的。”
“嘴挺硬,不见棺材不落泪哈。那我问问你,在哪买的煤,多少钱一吨,你这是买了多少,一共花了多少钱?坐啥车去的镇上?又是咋拉回来的?”
连续几个问题,把周旺问懵了,一个也答不上来。
王大妮儿眼珠子转两圈儿,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可能善了,便开始耍赖,“村长你这是啥意思,我们花自格儿家的钱,还不行了是咋地?问这些事儿嘎哈呀,我凭啥就得告诉你们哪。我就不说,能把我咋地。”
咋地是不能咋地,就是找个地方说的说的呗。
周长山气的肝儿疼,要是周旺说的这话,他都想上去给他两脚。
偏偏是个娘们儿说的,他硬是有气没地发撒。
“周刚,去把村上的喇叭打开,一家出一个人儿,过去大院儿一趟,都见证见证,看偷煤贼留下的脚印子是谁的。”
周旺一听要全村人都去看,有点慌了。
他这辈子就这样,老是有贼心,但是没有贼胆。平生干过最厉害的一件事,就是欺负周南川。除此之外,他啥也不是。
胆战心惊的去偷了,可那是王大妮硬逼着他去的,根本就不是他本意。
他都寻思了,要是真整出啥事儿来,他得把这话说明白喽,反正他不可能去蹲大狱。
再仔细想想,他偷最后一次的时候,用脚把脚印啥的都氆氇干净了,不可能留下啥把柄,周长山这是炸他呢,他可不能上当。
于是,他便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去就去,冤枉了我得赔我钱。”
广播喇叭一开,村民们听说去大院集体,知道这是又有热闹看了,手脚麻利的全都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