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又醒了酒,齐明心兴高采烈地要去夜钓,还诚挚邀请慕元恒和宋雅风两人一起去体验。
慕元恒只听过野钓,可这夜钓还没见识过,加上喝了一点酒,也起了兴致。
于是三个人一起,直奔小河边去了。
齐明心边走边和两人解释:“这个天暑热,白天鱼都会躲在水底,夜晚会倾巢而出,这个时候去钓鱼,能钓个盆钵满盈。”
选了一处平坦避风又干燥的地方,齐明心支上小马扎,架上钓竿,不一会儿就有鱼咬饵了。
齐明心感受着手里鱼竿一沉,收线甩竿,一尾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就上了岸。
把大鲤鱼从鱼钩上摘下,放进鱼篓里,齐明心挂上新的鱼饵,继续起了钓鱼。
慕元恒虽然是第一次钓鱼,但他学习能力强,看了齐明心挂饵、抛饵、起竿的过程,也就会了,继齐明心之后,也钓上来一条草鱼。
只有宋雅风,不知道什么原因,鱼就是不咬他的钩,但他也不心急,反而扯了岸边的蒲草,开始编起了东西。
等到齐明心和慕元恒把鱼篓填得满满的时候,宋雅风已经编好了三把蒲扇。
就在宋雅风把蒲扇递给慕元恒的时候,
他的鱼竿能的往下一沉,眼看就要不稳被拉下去了。
齐明心连忙抓住宋雅风的鱼竿,大力出奇迹,生生把咬钩的鱼拖上了岸。
就着明亮的月光一看,齐明心乐了。
“嚯,好东西啊,竟然是条黑鱼!”
齐明心小心翼翼地摘钩,脑子里已经过了一溜儿黑鱼的菜谱了。
虽然知道黑鱼性烈,但喝酒影响操作,齐明心手上还是被黑鱼的牙齿挂了一个口子。
还好慕元恒有随身带药的习惯,清洗干净伤口后,撒上一点药粉,立即就止住了血。
“我现在怀疑你这个体质,就是容易受伤的,怎么三天两头,就总能受伤呢?”
齐明心撇了撇嘴:“之前也不这样,我怀疑我是水逆了,等两天要去好好拜拜才是。”
用没受伤的手拎着鱼篓,齐明心倒了一半的鱼给宋雅风的鱼篓里。
“这些鱼留着咱哥仨慢慢吃,回去之后放咱院子里那个小池塘就可以了。”
“其他的我就带回家了,这条黑鱼正好给我娘养伤。”
到了岔路口,齐明心潇洒地和两人挥手作别,就着如水银泻地的明亮月光,突然想起了学过的诗句,就顺口吟了出来。
“闲来垂钓碧溪
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慕元恒听着顺风飘过来的这一句诗,有些愣住了,也跟着念了一遍,反复揣摩着,半晌才感慨道。
“这两句诗,气势磅礴,瑰丽壮阔,不知道是这小子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他从关外听来的,真想听听这全诗是什么啊。”
宋雅风虽然名字风雅,但他是对这些诗词歌赋一窍不通的,对于慕元恒的感慨没办法理解,不过他也不会泼冷水就是了。
“等明天问问他就知道了。”
两人也踩着月色回了青瓦房。
齐明心拎着鱼篓回家,果不其然,又没给自己留门。
好在齐明心扒过一次墙后,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把鱼篓放在门口,然后自己去打开院门。
刚把鱼篓拎进来,秦秀娘阴恻恻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在齐明心背后响了起来。
“好啊,你扮上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子了?大半夜的不回家,是不是私会情郎去了?”
齐明心翻了个白眼,把鱼篓往秦秀娘面前一摆。
“喏,我私会的情郎在这儿呢,你看是把他们乱棍打死,还是要浸笼沉塘啊?”
秦秀娘一看鱼篓里活蹦乱跳的全是大鱼,伸手就要来抓鱼篓。
齐明
心一转手,把鱼篓藏到了自己背后。
“奶奶,这些都是要做成鱼干拿去卖的,可不能动。”
秦秀娘脸色一黑,就要发作。
齐明心怎么会给她这个抓自己小尾巴的机会,她可是清楚地知道经过前面这么一闹,秦秀娘心里记恨死自己了。
“但是奶奶想吃鱼,我怎么能不孝敬奶奶呢?”
齐明心从鱼篓里抓住一条体型肥硕的鱼,双手握住头尾,躬腰递到了秦秀娘面前。
“这是我今晚钓到的最大的鱼,合该献给家里最有分量的奶奶!”
秦秀娘被这么一吹捧,美滋滋的拎着鱼嘴,就往回走了。
看到披着外衫起来在檐下站着的齐庄稼,还骂了他两句。
“大晚上的,站这儿也不说话,你是要吓死老娘嘛,还不快点把这条大鱼找个盆装点水养起来,明天让老二媳妇做活鱼才好吃。”
齐明心眼珠子一转,鬼点子又上来了,对着齐庄稼貌似无意地说了一句戳他心窝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