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祺道:“不知守门的将士门可有查看车中做的人是何人?”
大理寺少卿道:“并未,萧府的马车士兵们自然不敢拦。”
邵元祺道:“既然没有看清车中所坐之人,那怎能判断萧筠溪出了城?而且既然是要去杀人的,为何大摇大摆的坐着萧府的马车出城,是个脑子灵光的都不会做自己的马车,这岂不是不打自招?”
邵元驰,怒了,忙道:“你这分明就是在狡辩,本宫和清歌才新婚不久这就阴阳相隔,你还为杀人凶手开脱,你可有将本宫这个哥哥放在眼中。”邵元驰越说越伤心,随后将一双悲情的眸子投向皇上,以博取同情。
邵元祺不被邵元驰厚颜无耻的话所影响,而是淡淡的道:“太子殿下,我不过是就是论事,并未有给任何人开脱的意思。”
这时皇上突然道:“既然此案疑点重重那便不急做评断,需仔细调查,不可放过真正杀害清歌郡主的凶手。平章王,此事关乎清歌郡主,你来协助大理寺调查此案在合适不过,如此也是给王爷一个交代,以显公正。”
大理寺头顶直冒冷汗,当初碍于太子的势力,草草
将此案定了,如今皇上醒了追究起此事,派平章王和他一起处理此案,很明显,就是让平章王监督他,这是看出他徇私枉法了!
可皇上又没有论处他的罪行,是在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于是跪地行礼道:“臣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托,尽快调查清楚此案的是非曲折。”
平章王也行礼道:“多谢皇上,我缅国能和大玄成为盟国实属我缅国之幸。”
皇上欣慰一笑,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呼吸一窒,生怕皇上有个什么闪失。邵元祺忙的招呼守在外头的太监,道:“还不去传太医!”
皇上咳了几声,随后缓和了不少,摆摆手道:“都退下吧,朕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平章王、萧晟轩、大理寺少卿听罢也不多做耽搁,纷纷行礼退了下去。说是家事,邵元祺和邵元驰自然要留下来,皇后更不例外。
这个替罪羔羊早就恭候多时了。
不多时,太医来给皇上把脉。一番细细查探之后,太医骤然色变,忙的跪到了皇上的面前道:“陛下,臣无能,无法根治陛下的病。”
皇上心中早就有了谱,没中毒之前自己的身
子也不怎么爽利,而且他也不年轻了,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早就做好了准备。
皇上道:“陈太医,不必惊慌,朕自己的身子朕自己知道,你且说说,朕还有几天可活?”
陈太医战战兢兢的站起了身子,似乎是用了好大力气才将憋在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道:“陛下,陛下的身子如今气血不足,虚弱至极,恐……恐只有两年多时间。”
皇上点点头,并未感到失望,反倒是觉得幸好还有两年的时间,他可以再未大玄做些什么,将皇位交到棋儿手中的时候,大玄还是繁荣昌盛的。
他将目光落在了邵元驰的身上,这个儿子虽然不得他的宠爱,但也并非厌烦,可如今做的事他是无法容忍的,杀兄害父,简直是大逆不道,这样的人怎能坐上皇位,怎能把大玄的江山交给他,若是将江山交给这样的儿子,他怎么对得起邵家的列祖列宗,怎对得起先辈们拼死打下的江山?
皇帝挥挥手,冲太医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医退下之后,皇上沉着声音道:“太子,朕不知何时封了你为太子啊?”
邵元驰知道父皇清醒就
一定会如此一问,他早就在来的路上和寂先生想好的说辞,忙跪行礼,道:“父皇,儿臣自然是接到了圣旨,儿臣自然知晓父皇所想,设立储君也是稳固朝局。父皇病重之中还不忘国家大事,心系大玄江山社稷,儿臣佩服,也是大玄百姓之福。”
皇上的神情骤然一变,突然将书案上的折子丢到了邵元驰的面前,怒道:“圣旨?朕怎么不知自己下了圣旨?你看看这折子上是如何写的?你和皇后串通一气,谋害一国之君,趁着朕昏迷之际假传圣旨,垂帘听政,谋取私利,这是不是你们干的!”
当初邵元祺还在边关打仗,邵元驰趁其不在京中的时候自编自导了一场戏。他让自己一派的官员们在早朝之上提及立太子一事,并联名递上奏折。
而他自然借着皇上的名义拟旨册封,成为太子名正言顺。
而今递上来的奏折则是邵元祺一派的官员们递上来的折子,也算的是风水轮流转了。
皇后吓得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她忙跪在了皇上的面前,一脸悲愤的看着皇上,抖着声音道:“陛下,臣妾冤枉啊,这些人都是血口喷人,
陛下病的这几日都是臣妾在陛下的身边照顾着,寸步不离,臣妾冤枉,臣妾和太子怎会勾结一处谋害皇上?”
闻言,低头不语的邵元驰突然勾起嘴角,笑的很是阴险。很好,皇后如此一说,自己承认了他们没有狼狈为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