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驰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人给带了过来。
负责抓药的丫头,负责煎药的丫头统统给带了来。
那抓药的丫头一上来邵元驰就冷了眼,若有所思的细细打量着这个丫头,道:“你是何时进府的,本宫怎么没有见过你?”
被他安排到扬氏身边的人都是他府上的老人,也是他信得过的,而今这个抓药的丫头他可是从来没见过。
那丫头一惊,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害怕的不敢抬头去看,惶惶然的道:“殿、殿下,奴婢是前几日刚被调过来伺候娘娘的,这几日的药也是奴婢抓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邵元驰突然道:“本宫觉得,这件事和你有关。”
一旁站在清歌身边的丫头突然就是浑身冷汗!她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眼睛这么毒?
她不知道的是,邵元驰让管家挑了许多老人伺候着扬氏,这些人他心中都有数,自然能看个眼熟。这而今这个丫头邵元驰面生的很,应该是刚进府不久。
刚进府不久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管家不会让这个丫头来伺候扬氏的,所以就说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清歌的
丫头自然不知道邵元驰的安排,更不知道府上丫头谁入府的时间长谁入府的时间短,于是便露出了马脚。
那丫头拼命地磕头道:“殿下明察,这件事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冤枉啊!”
邵元驰一改之前的愤怒,此刻他非常的冷静,可这份冷静比她的愤怒还要骇人,眼神冷的让人心颤。
邵元驰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问问知道的人。”
随即,他扬声道:“管家!”
太子府上的管家一路小跑的跑了进来,恭敬行礼问道:“殿下,您唤老奴所谓何事?”
邵元驰道:“去将负责打理太子妃院中的管事叫来,本宫有话问他。”
管家忙的派人去叫那位管事。
管事是一位将近四十岁的婆子,臃肿的很,一瞧就知道平时日子过得不错。
那管事忙的跪地行礼,心中是忐忑不已。她也听说了娘娘小产的事情,可这件事实在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他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唤她来此,难不成是治她个什么罪名?
婆子这一小会儿的功夫思绪扭了七八个弯,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邵元驰开口问道:“你认不认识你身旁的这个丫头。”
管事转头看去,正是她前几天调过来的丫头,负责给娘娘抓药的丫头。
管事是个明白人,知道问题一定是出在了丫头的身上,也不敢隐瞒,立即道:“这丫头刚进府没多久,就前几天突然来找奴婢,说是想调到娘娘身边做事,娘娘如今正得宠又有身孕,她不过是想奔个好前程。后来她送给我了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我一时起了贪心就应了下来,正巧原先一直负责给娘娘抓药的那个丫头回家省亲,我也就让现在这个做了这份差事。”
邵元驰怒极,扬手就把手中的茶杯砸到了管事的头上,砸的管事是头破血流。
“混账东西,竟然为了一块玉佩将心思不纯的人调到了太子妃的院中,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拖下去,杖毙!”
杖毙两个字一出,吓得管事整个人都瘫了,连求饶的话都未说出口就被两个小厮捂着嘴巴给拖了下去。
管家忙的也跪了下去,磕头认罪道:“是老奴御下不严,这才让歹人谋害了娘娘,老奴愿受责罚。”
管家是太子府的老人,也是邵元驰的心腹,他自然不会对他有何怀疑,但是不罚不成体统,于是道:“念你是府上的老人
,此事也是你无心之过,就罚你杖责二十。”
管家立即磕头谢恩,“谢太子殿下开恩。”
管家也被小厮带了下去,剩下的就只有煎药的那个丫头。
丫头心知自己要完了,不停的磕头恳求邵元驰饶命。头被她磕的咚咚直响,额头已经磕的破了皮,可是她却毫不在意,这和她的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冤枉啊!”
邵元驰冷笑道:“你还在狡辩?当本宫是傻子么?那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板子硬!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打到她说为止!”
过了好一会儿,小厮进来禀报道:“殿下,再打下去人恐怕就要被打死了。”
邵元驰点了点头,道:“将人带上来。”
那丫头已经奄奄一息,身子毫无力气,软如一滩烂泥。她被人拖了上来,毫不客气的丢到了地上。
邵元驰是个聪明的,瞧着丫头被打成这般模样就知道不会轻易的将指使她的人说出来,于是道:“你若是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本宫可以饶你性命。”
丫头浑浊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瞬的光闪过,很显然,邵元驰的话对她很有诱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