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微微低了头,这个问题知书常在她耳边念叨。
萧筠溪道:“我来给你出这口恶气,第一步,你去将夜辰叫来,我有事交代他办。”
不消片刻的功夫,墨画就将夜辰叫了来,她倒是有些期待小姐如何整治芳兰和平儿那两个事儿精了!
夜辰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冲着萧筠溪行了一礼,道:“王妃,您找属下有何事?”
萧筠溪笑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让你跑个腿,你将这个发簪送给芳兰身边那个叫平儿丫头,说是王爷给她的,记住,要当着芳兰的面给!”说罢,萧筠溪将一个做工精致,一瞧就是价值不菲的簪子递给了夜辰。
只见那簪子通体翠绿,簪身上还雕刻着一直徐徐浮生的凤凰,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的绽放,坠着一个莲花子的坠子,端庄出尘。
这只簪子是萧筠溪生辰的时候旁人送的,她瞧着太过繁琐就一直锁在盒子里,她向来喜欢淡雅清新的东西,这个簪子同她着实不相衬。
夜辰狐疑接过,虽然不明白王妃为何要送一个丫头这般贵重的簪子,还是用王爷的名义,但他向来不多话,于是微微躬
身便退了下去。
萧筠溪贼兮兮的朝墨画说道:“走,现在跟着夜辰去芳兰住的院子,记住隐藏气息躲在暗处,有好戏看。”说罢,还不等墨画反应,她就被萧筠溪给拉出了屋子。
萧筠溪和墨画蹲在芳兰屋子后窗下头,在窗纸上微微戳了个洞,偷偷的看里面的情况。
这时候听到了夜辰的声音。
夜辰立在门口将盒子递到平儿的面前,道:“这是王爷特地送给平儿姑娘的。”平儿一头雾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见平儿没有反应,夜辰便将装着簪子的盒子塞到了平儿的手中。
这时,芳兰笑着问道:“夜大人,不知道王爷为何要送平儿东西?”这笑还不如不笑,真是难看至极。
夜辰道:“属下不知。”这个王妃还真没跟他说过。
芳兰的面色是越来越不好看,但还是强颜欢笑道:“辛苦夜大人了,平儿还不谢过夜大人,谢过王爷。”平儿被芳兰推了一把,差点就扑到了夜辰的身上。
平儿忙道:“多谢夜大人,多谢王爷。”
夜辰道:“不必。”又冲着芳兰微微颔了颔首,“属下告退。”
芳兰依旧扯着她那僵硬的笑
容说道:“夜大人慢走。”
芳兰压着一肚子的火气,狠力将门给关上,她气冲冲的走进内室,绕过屏风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一旁的平儿端着盒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在旁杵着,大气都不敢喘。
她真不知道王爷为何会送她东西,她也是弄不清楚状况。不过她知道,姨娘这是生气了。
内室的情况正好落到了后窗后头偷窥的二人,她们二人贼兮兮的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墨画也有些反应过来了,为什么小姐要以王爷的名义给平儿送东西。
内室里一片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平儿觉得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正想微微屈膝活动活动,突见芳兰将梳妆台上的全部东西打翻在地,随后发出了一声“啊”的大叫。
平儿一惊,吓得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不敢抬头。
芳兰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平儿看,随即起身一脚将平儿踹翻在地,平儿手中的盒子也摔在了地上,里头的发簪滚落了出来,静静的躺在地上。
这个簪子的贵重程度狠狠的刺伤了芳兰的眼,光看上面做工繁琐的花纹就知道此
簪子贵重,做它的巧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王爷会将这样的簪子送给一奴婢?
芳兰看着又重新跪好的平儿,在想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平儿在她耳边说的话,细想之下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芳兰气的直喘粗气,扶着胸口一起一伏,面上都是一阵火红。
气的她又是抬脚踹了平儿一脚,怒道:“你个小贱蹄子,我说你为什么在我耳边吹风,让我去王妃面前说墨画的不是,说她和王爷不清不楚,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是在利用我除掉障碍是么?然后你就可以走的顺风顺水了?”
平儿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爬到芳兰的脚边,一个劲的朝地上磕头,“姨娘,不是这样的,奴婢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心思,这是误会,都是误会。”
芳兰冷哼一声:“哼,误会?你当我是傻子?簪子都让夜辰亲自送来了,你告诉我是误会?夜辰是什么人?是王爷的亲信,能让他来送东西,你好大的面子啊!”
平儿不知该如何辩解,都已经急哭了,不停的在掉眼泪。
芳兰接着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这样不仅能铲除墨画这个潜在的危险,也能
将我给一并拔去。我同王妃提及此事的时候王妃已经面露不快,废了我的名分也不是没有可能,还好我八面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