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柄一惊,怎料到邵元祺会不顾他手中白怜的安危,竟然朝他而来。邵元祺眼中滔天怒火已经翻涌而起,目光毫无疑问的落在了李柄的身上。
这把火烧到了李柄身上,邵元祺一身戾气已经将李柄的胆子吓破了,他惊恐喊道:“邵元祺停下,不然我就割断白妃的脖子。”
邵元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顺着士兵们搭在城墙上的梯子朝着城墙上而去。李柄急红了眼,握紧长剑的手也动了,白妃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见一赤红软鞭而出,抽到了李柄的手腕之上。李柄吃痛的松了长剑,也松开了白妃,叶卿瞅准时机一个闪身而去,将白妃拉了出来,退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李柄这才发现,护在自己身边的将士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放倒,身边已经无人可以护着他了。
邵元祺心下一颤儿,适才真怕母妃真的被……
邵元祺不敢想,赶紧就朝叶卿那边跑去查看情况。而李柄已经被萧筠溪捆了个结实,嘴里也塞进了布条。
这时候城门也被叱招打开,松城守城的将士们都已慌了神,端王已经被擒了,他
们要如何?还没有撤远的大玄将士们看到城门大开,一瞬间爆起欢呼的声音,朝着城门口一拥而上,杀的松城守城士兵们片甲不留。
一时间大局已定。
萧筠溪他们逃出城主府的时候松城已经混乱不堪,一时间也无法逃出城外。萧筠溪知道他们没有将白妃带走,邵元祺攻城之时李柄一定会用白妃威胁他,既然无法出城,那么他们就兵行险招,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他们三人趁乱打昏了几名将士,换上了铠甲混入队伍中,一直都在城墙之上注意着情况。
这一场仗没有打上太久,大玄士兵甚至都没怎么活动筋骨,松城已经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白怜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只是被吓晕了过去。邵元祺将手腕搭在白怜的手腕之上,手还略微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慌张。
可下一个瞬间,邵元祺皱紧了眉头,立即就松开了白妃的手,有些狐疑的盯着白妃看。萧筠溪见邵元祺如此神情,也有些慌了,还以为白妃出现了什么状况,于是上前急急问道:“白妃娘娘可有什么不妥?”
邵元祺面色不太好看,甚至是有些怪异。萧筠溪也
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会突然如此。邵元祺闭了眼眸,微微吐了一口气,随即同赶来的叱招道:“将这个女人带去医伤。”
说罢头也会不回的走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萧筠溪看着白妃,白妃怎么了?邵元祺知道自己的母妃还活着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邵元祺翻身骑上他的那匹白色高头大马之上,看着追来的萧筠溪突然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手。
萧筠溪也是微微一笑,将手递到了他的掌心之上,被他使劲一拉坐在了他的身前。他们荣辱与共,并肩同行,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心照不宣。
副将也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伴在他的身侧。
城中萧筠溪和叱招放的那把火已经被熄灭,松城的百姓早就躲在了自家的屋子里不敢出来,而古蜀的士兵已经被大玄将士们控制,各个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一个都惊恐的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一男一女,此刻他们的生死都在大玄六皇子淳王邵元祺的手中。
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的就是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邵元祺看着一城惊恐万分的士兵,微微收敛了身上的戾气,他扬高了声音道:“本王
乃大玄六皇子邵元祺,若你们心甘情愿归顺大玄,成为我大玄的子民,本王可以既往不咎,若有不服的人大可以为古蜀拼尽到最后,我大玄将士们一定奉陪到底。”
每一个士兵家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哪个愿意来上战场打仗?此次松城失守他们本以为要成为刀下亡魂了,可淳王的一句话让他们重新燃起希望,活着才有希望,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其他。
士兵们皆愿意投入邵元祺的麾下。当然,也有些志气男儿不愿做叛国奴,哪怕是一时的容忍也不愿,皆为国捐了躯。
邵元祺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城主府,可如今的城主府已经少了大半,有一半都被萧筠溪烧了个精光。城主此刻很识时务,带着府中妻妾跪在了城主府门前迎接邵元祺的到来,他向来惜命,如今谁的权利大他就巴结谁。
此刻城主对邵元祺的态度,和对李柄的态度如出一辙,萧筠溪不悦的撇撇嘴,趴在邵元祺的耳边轻声道:“你可要小心此人,这个人就是个墙头草,不可信。”
邵元祺微微点了点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城主派人收拾了几处院落,专门给邵
元祺他们准备的。邵元祺自然也不推辞,带着萧筠溪住进了最大的院子。
一切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叱招和叶卿也带着白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