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萧筠溪和窦芙莲去收拾了些细软,备了马车朝京郊出发。出了城门便看到早就等着的许良和叱招,当萧筠溪看到叱招牵着六匹马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即问道:“怎么是六匹马?”
此话刚出口他才注意到住着拐杖的夜辰还有他身后的另外两名暗卫,夜辰道:“王妃,此路凶险,虽然消息隐秘但难保不会出现意外,属下从王府带过来两个身手不错的暗卫,让他们跟着您也能一路保护您的安全。”
萧筠溪想了想,的确,表哥不会武功,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也无法护得表哥周全,多带上两个人也是好的。
夜辰见萧筠溪没有说话,还以为萧筠溪是不同意多带两个人,于是又道:“王妃,属下知道您不想多带太过招摇,但还是保险起见,带上他们两个人。”
萧筠溪忙道:“好,让你费心了,你身上还有伤就先回去歇息吧。”
窦芙莲担心神色不减,拉着许良不停说着路上小心,不要逞强这样的话。她担心许良,战场上刀剑无眼,就算是在己方营中也难保没有危险。可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不能阻止许良,他们是去做大事的,此
去为的是大玄兴亡,她没有理由阻止。
可……他和许良才刚定亲,就要相隔万里,尝尽相思之苦。
看出了窦芙莲的思绪,许良温润一笑,抬手擦去她眼角挂着的泪水,笑着说道:“乖乖在京城等我,等我回来娶你过门。”
许良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微微泛红的耳垂已经显露出了他的窘迫。
窦芙莲展颜而笑,“芙莲在家等你回来。”
辞别之后,一行六人没有多做耽搁,快马加鞭赶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城镇。
当晚,几人停在了一个小镇,此时的六匹马已经现了倦意,这还是淳王养的马,若是普通的马早就倒地不起了。
现下已经是戌时,城中的人做睡得早,此刻就只有一间店铺还亮着灯。萧筠溪和几人道:“我们休息两个时辰之后在赶路,情况紧急难为大家了。”不仅人要休息,他们也要换马,他们起先的六匹马已经不足以到下个城镇了。
他们必须快马加鞭,不然边关的将士们等不起。
叱招等人忙道:“都是属下们应该做的。”
萧筠溪入了客栈,包下了四间房。她自己一间,许良一间,墨画叱招二人一间,另一间让两名暗卫
住。
几人随着小二上了二楼,萧筠溪问向小二,“小二哥儿,可否求你帮个忙?能不能替我们寻来六匹快马?还有些换洗衣物,六套,三男三女。”
小二道:“姑娘,马倒是好说,我们客栈就有,我们这镇上离京城最近,来往的人也多,这马啊都随时备着。可这个时辰成衣铺子都关了门,买不到像样的衣服,看几位穿着打扮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笑的怕怠慢了几位贵人。”
萧筠溪道:“无妨,普通衣服就成,穿过的衣服也行,我们这都着急赶路,没带什么东西。”说罢,萧筠溪给墨画递了个眼色,墨画立即会意,从钱袋里掏出一淀银子给了小二。
小二立刻就是笑逐颜开,一个劲儿的鞠躬行礼道:“您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备好了。”
邵元祺几乎是在每个州县城镇都安排了眼线,据点皆是叶卿的绸缎铺子。
那些人消息灵通,打从他们进城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时候过来送信的人就坐在萧筠溪的对面。
萧筠溪此刻深感体会,这还好是自己人,要是敌人的话那他们一定会死在路上,根本没有办法秘密到达边关。
那人道:
“如今世子和羽林军已经被困数日,粮草快要见底,临近城池无法将粮草运进去,里头的人也出不来,再这样下去只有被活活饿死,而且将士们都中了毒,虽然没有危机生命,但是上吐下泻的久了也会出人命啊。”
萧筠溪面色阴沉的骇人,随即问道:“现在古蜀带兵的人是何人?”
那人道:“是今年突然冒出来的一号人,我们的人也查不到他的底细。古蜀镇远大将军,据说是古蜀皇帝的远房表舅。”
表舅?萧筠溪似乎想到了什么,据她了解李商外家势弱,人丁单薄,远房的亲戚更是从未听说过。妖帝和李商勾结,他的目的就是毁了大玄,直捣黄龙杀了大选皇帝,还有邵元祺。
如今邵元祺进入死地,大玄也吃了败仗,这说明什么?这次战役说不定就是妖帝指挥作战的,突然出现,又有如此气势破了邵元祺的部署,困住羽林军,让他们陷入困境,萧筠溪想不到除了妖帝还会有谁。
萧筠溪道:“耽搁不得,一会儿赶紧赶路。”
随即她又问向那人,“边关的消息传到什么地方了?给朝廷送信的人如今身在何处?”他们必须将这个消息按下
。
那人道:“消息传到了边关周围的几座城池,王妃放心,我们的人已经秘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