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筠溪这几日是忙的昏天黑地,为了添香坊和红袖阁的事情是日日往外头跑,早出晚归的生生将自己给累病了,染了风寒。
好在没辜负了她的努力,添香坊和红袖阁已经恢复了运作。经过花染的调查,虽然景王拔出了她们的部分眼线,但根本势力添香坊和红袖阁并没有暴露,这无疑是让萧筠溪送了一口气。
她若是失去了添香坊和红袖阁,那真的是失去了左膀右臂,只有萧筠蕾他们拿捏的份。
萧筠溪躺在榻上咳嗽了两声,对知书道:“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过两日我身子好些的时候,你想法子将景王妃约出来,我需要她帮我做些事情。”
据下面的人说,邵元驰如今很欣赏萧筠蕾,将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交由她办,日日留宿在她的屋里,景王妃也是日日愁苦满面,这让听到风声的宣武候很是不满。也许她能趁着这个事情给萧筠蕾一击。
萧筠溪修养了两日病已经好转,添香坊和红袖阁新的关系网已经开始运作,为了提防萧筠蕾再次破坏她们的关系网,这次她们做了充分的准备。
每一个送出去的眼线上面都有一个负责人,如此
就算折了一个眼线也不会动摇整个关系网,负责人也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上头人小心提防。以前都是花染和花扶负责联系这些眼线,清莲负责整理。如今清莲走了,萧筠溪便提拔花扶坐上了清莲以前的位置,算是整个关系网的中心。
下面则是需要花染收集各个负责人递上来的消息,送到花扶手中,如此能保险许多,各个眼线都没有联系,短时间内不会被萧筠蕾察觉。
萧筠溪这才意识到,以前自己太过依赖清莲了,清莲一走萧筠蕾竟然毫不费力的破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关系网,向来是她太过自信了。
这次的事情也给她提了个醒,自己不能在如此安逸下去了。一直以来都是靠着大家的力量,清莲、叱招、叶卿、墨画、知书,还有邵元祺。如今邵元祺不在京中,清莲也离开了,她必须撑起一切。
萧筠溪修养了几日,在知书的安排下去了京城一个不起眼的酒楼。萧筠溪乔装打扮一番,带着面纱被小二引着上了在就包下来的二楼雅间。
推门就见一青山女子坐在圆桌前,梳着妇人的发髻,也是乔装了一番,旁边还放着面纱。雅间坐着的
正是景王妃扬氏。
萧筠溪解了面纱,笑着跟扬氏行礼道:“筠溪见过王妃。”
扬氏忙的起身上前去扶。
“莫要如此见外,以后我们都是妯娌。”扬氏听到萧筠溪约她出门见面的时候有些吃惊,她和萧筠溪仅是寥寥几面之缘,谈不上什么熟悉,而且她让自己秘密出行掩人耳目,这就有些琢磨不透了。
本不想招惹事端,但是转念一想,许是萧筠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和萧筠溪也没有什么过节,应该不会害自己,于是便来了,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收获。
萧筠溪坐到了扬氏对面,看门见山的道:“王妃,我也不拐弯抹角的。如今朝堂局势两方对立,皇帝的身子也不如从前,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成王败寇,夺嫡的败者自古以来都没有活下来的,包括其党羽。”
扬氏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们没必要打哑谜,她们很清楚自己夫君如今正在明争暗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扬氏也不是个愚笨的,于是问道:“萧大小姐说这话是何意?就如你说的,成王败寇,我自然是要为我的夫君考虑,她好了我也会跟着好,若是有朝一
日他登上皇位,那我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萧大小姐在我这磨嘴皮子怕是白用功了,咱们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
萧筠溪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这是自然,不过王妃别忘了景王府的那个侧妃,她可是古蜀国的公主,俗话说天高皇帝远,更何况是两个国家,古蜀的动作我们是瞧不见的,景王殿下将这一局一半都压在了侧妃身上是福是祸都不得而知,王妃又怎么知道到时候母仪天下的不是旁人?”
扬氏突然有些恼怒,声音不自知的提高了几分。
“你休要在此挑拨,若是我和景王离心离德岂不是正中你们的下怀。”
萧筠溪也不急,缓缓道:“我说的这些想必宣武候也跟王妃提过吧,我这个后宅女子都能看到的事情,堂堂侯爷岂会看不穿。”
扬氏突然没了话,默然不语,这个顾虑父亲当然是和她提过,但她可不怎么信任萧筠溪,萧筠溪以后可是要嫁给淳王的,是她的敌人。
萧筠溪又接着道:“我只是想要和王妃交换一个承诺。”
扬氏疑惑问道:“什么承诺?”
萧筠溪道:“我对王妃的承诺便是,如若景王夺嫡失败我可
以保杨家上下全府人的性命,相对的我也希望王妃可以帮我一个忙,最近听说侧妃在帮景王在外做事,我只要王妃给侧妃递个话,就说淳王殿下不在京中,至于如何让侧妃信服那就是王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