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萧筠溪还在做梦,就被墨画的大嗓门给吵醒。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
萧筠溪实在不想从她温暖的被窝离开,翻了个身背对着墨画,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咱府上就没小事,你莫要吵,且让我在睡会儿。”
上次这丫头一惊一乍的时候是后院大黄狗生了四只小狗!
墨画急的直跺脚,急急道:“小姐,适才院里飞来一只信鸽,飞到到院子里没一会儿就死了!”
果然,就知道这丫头有些缺心眼儿,萧筠溪也没了睡意,不情不愿的坐起身,半眯着眼睛烦躁道:“不就是死个鸽子么,大惊小怪,一会儿送到厨下,中午做烤鸽子。”
萧筠溪伸了个懒腰,人懒洋洋的。
墨画紧着又道:“那鸽子不能吃,叱招说是被人喂了毒,奴婢还从鸽子脚上找到了这个。”说着就将一个小纸条递到萧筠溪面前。
萧筠溪狐疑接过,展开来看,当看到上头的字时,一瞬间便清醒过来。
写字条的人是萧筠蕾,约她去普济寺一叙!萧筠溪紧紧捏着那张字条,有些匪夷所思。萧筠蕾逃出京城,通缉令早
就派发到各个州县,按理说她应该忙着逃命才是,怎么还有本事混入京城,给她送字条,不要命了么?
萧筠溪眯了眯眼,细细打量起字条上的笔迹,是萧筠蕾的笔迹无疑。转念想起邵元祺说萧筠溪和萧晟辉同古蜀的人有联系,那会不会是古蜀的人帮助他们混入京城,给她递字条?
若真的是古蜀国在暗中帮助萧筠蕾,那他们究竟图的什么?萧晟辉父女俩究竟有什么能耐值得古蜀国如此费尽心思?
瞧见萧筠溪凝重的神情,墨画担心问道:“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筠溪点点头,将字条递给墨画。墨画看过之后气恼不已,怒道:“她竟然还有脸来找小姐,他们父女俩可是将萧家害惨了!”
萧筠溪皱紧了眉头,扬声唤了叱招。
“叱招,这鸽子飞进院子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之人?”
叱招道:“并没有,鸽子也就是普通的信鸽,不然属下是不会放进院子的。”
竟然做的如此滴水不漏,是李商么?还是萧筠蕾计划的?
墨画道:“小姐,这明显就是个陷阱,依奴婢看,小姐还是不要去了,莫要中了圈
套。”
萧筠溪暗自思忖,正逢知书端水进来,萧筠溪下了炕如往常一般洗漱,她拿了帕子擦了脸这才缓缓道:“此事要是属实,我若不去那以后就可能错失良机,再想捉到萧筠蕾就难了。”
萧筠蕾背后八成有古蜀帮衬,若是人逃到古蜀去,那就鞭长莫及了!
知书也不赞同的道:“小姐莫要冲动,舞阳公主的那件事就是前车之鉴,小姐可万万不能以身涉险!”
萧筠溪在墨画知书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若有所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同萧筠蕾已经是势如水火,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只能斗,直到一方将另一方斗死,这次我没去还有下次,阳谋阴谋一瞧便知,此次还能递来一张纸条,若给她下次机会恐怕不会如此了。”
几人虽不赞同萧筠溪以身涉险,但也拦不住她,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醒着,跟在萧筠溪的身边多少都有些觉悟,生死都经历过,并未儿戏!
萧筠溪本想去同萧晟轩商量一番,仅凭她手底下的人是捉不到萧筠蕾的,城外不比城内,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可还没走几步,她就突然止住
了脚步,跟在后头的墨画差点撞在她的背上。知书担心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萧筠溪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她忽略的问题,萧筠蕾不是如此莽撞之人,这张纸条分明就是在告诉她“我就在这儿,来来抓我啊!”
萧筠蕾怎会愚蠢至此?
萧筠蕾父女俩不是嫡出且毒害祖母一事不是什么秘事,萧家早就对外宣布了此事。认会萧璇回萧家,宣布窦家的少夫人是庆国公府的嫡女,庆国公唯一的胞妹,那么萧筠辉的事情就瞒不住。
或许是有人借用此事来引她上钩,目的另有其他!但这人会是谁呢?
萧筠溪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很是蹊跷。
她随即道:“叱招,你去一趟淳王府,让淳王派人秘密跟着我们,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不管是谁在背后针对她,她萧筠溪向来没有怕的,是敌人就要尽早揪出,斩草除根。
叱招领命,一个飞身跃上屋顶便不见了踪影。
萧筠溪又瞧了瞧她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这是府中新做的春装,好看但不实用,骑马很是不方便。
于是她回了屋,换了一身劲装,她打算骑着烈风去,若
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可以逃命。既然决定要骑马前去,那墨画和知书就不能一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