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叱招将絮儿给捉了来,直接就丢到了玉安院的青石地面上。絮儿这一下子被摔的生疼,趴在地上老半天都没缓过来。
人们这才注意到,絮儿浑身湿漉漉的。
浸了水的小袄贴在身上,冷风这么一吹,絮儿立即就抖的像个筛子。
叱招冲着萧筠溪道:“人是在城外的河中捞出来的,属下赶到时正有一伙人在劫杀她,属下出手救下,之后便带了回来。”
萧筠溪冷哼一声,淡淡道:“不奇怪,利用她的人自然不想被咬出来,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既然要审问,就要有个审问的样子,萧筠溪命人进屋拿了几把椅子,分别让长辈们坐下。这里的长辈自然是萧晟轩萧晟辉兄弟二人,还有窦乘夫妻。
二人本来就愧疚万分,未洗脱嫌疑,哪能同主人坐在一起审问下人,最终还是耐不住萧筠溪的盛情,夫妻二人便坐下等待结果。
可赵璇坐不住,看着跪在地上的絮儿,不禁红了眼睛,立即就上前几步,哑着声音质问道:“絮儿,我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毒害老夫人?”
走近一看,絮儿的身上还有着伤,血染红了她的小袄,看起来
非常狼狈。
絮儿被冷风吹的牙齿直打颤儿,此刻早就没有了生的希望,打从被人捉回萧府她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不论窦少夫人如何问,她都嘴硬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看着絮儿眼中的那片死气,萧筠溪若有所思,又对着叱招嘱咐了几句,叱招点点头,随即闪身不见了踪影。
赵璇有些急了,又开口问道:“絮儿,你倒是说啊,为何要陷害我,毒害萧老夫人?”
絮儿依旧没有回话,此刻她跪趴在地上缩成一团不停发抖,若非她做了恶事,这副模样还真会惹人怜惜,可她偏偏是那蛇蝎心肠之人,不值得人可怜。
赵璇有些急切,甚至是想上前抓扯絮儿。见此,萧筠溪连忙将人扶住,忙道:“窦少夫人莫急,这事急不来,不能把人逼急了。”
她亲自将窦少夫人扶到了椅子上,随即交代院中的下人道:“去给絮儿姑娘端来个火盆,絮儿姑娘冷了,若是将人冻死了,那么咱么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萧晟辉这时冷哼道:“还拿什么火盆!这种人冻死活该,就该给母亲偿命。”
随即又扬声制住了打算去拿火盆小厮。
“回来,不许去。”
小厮有
些不知所措立在那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萧筠溪挑眉,随即问向萧晟辉。
“二叔怎么巴望着絮儿丫头早死呢?难不成是不想知道真相?这可真是让祖母寒心呐!”
萧晟辉怒道:“小丫头片子,怎么和你二叔说话呢!凶手都摆在明面上来了,可你不禁包庇,还妄图替其脱罪,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这时,萧晟轩突然厉声道:“够了,晟辉!此事不用你插手,你再旁看着就行。”
萧晟辉在心中冷哼,如今老太太死了,没人能再压他了,他必须先发制人,以后才能完全掌控萧家。
于是道:“大哥这是什么话,你我都是母亲的儿子,虽然我没你有本事,但我也想为母亲尽尽孝道帮她老人家捉住毒害她的凶手,大哥如此做法甚是让弟弟寒心。”
萧晟轩皱了皱眉,有些恼怒萧晟辉的不懂事,这个时候争什么争,更何况还有外人在。
“我说了,你且在旁看着就行。”他的声音不怒自威,隐隐透出几分戾气,这是常年征战沙场练就的。
养尊处优的萧晟辉自然与之无法相比。
萧晟轩让人拿了火盆放到了絮儿的面前,沉声问道:“说,是何人指
使你的。”
絮儿往边上的火盆靠了靠,抬头看了看一脸威严的萧晟轩,心中不免一个哆嗦,立时就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赵璇。
絮儿指向赵璇大声道:“是少夫人让奴婢在糕点里放入砒霜的。”
赵璇腾地一下站起身,颤抖的指向絮儿。
“你休要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
萧晟辉这时也起了身,冲着赵璇怒道:“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休要再抵赖。”
随即又招呼着刘方道:“还不速去衙门告官。”
窦乘夫妻慌了,想要解释却无处辩驳。刘方看了看萧晟轩,半垂着眸子也没打算主持大局,没有大爷发话他可不敢妄动,一脸的为难,杵在当场没有动作。
萧晟辉怒了,没成想刘方如此不给他面子。
“混账东西,怎么?我好歹也是萧家二爷,怎么还指使不动你了?”
刘方忙道:“不敢,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未等刘方答话,萧晟轩则开了口。
“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