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道:“三小姐同四少爷一大早就跪在了落梅院门口,哭着喊着要替韩姨娘求情,本来就头疼着呢,二爷如今又让二小姐去给卫小少爷做妾,二小姐死活不愿,这会儿也在落梅院闹腾着呢。”
萧筠溪无奈叹气,这深宅大院的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不过她也应当去瞧瞧,替小韩氏求求情。
于是吩咐着墨画知书二人。
“走,我们也去瞧个热闹,这种事情要是错过了我定会后悔死的。”知书也知道萧筠溪八卦的性子,可如今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若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就糟了。
急急反对道:“小姐不可,您的伤还没好,若是二小姐他们再闹腾起来,奴婢怕您被波及。”
萧筠溪摇摇头。
“无碍,我还没调查清楚我母亲的死因和小韩氏有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不能让她被祖母就这么处置了。”
知书拗不过她也只好应下。
不消片刻就到了落梅院,还没进院门就从里头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祖母,您可得为孙女做主啊,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辈们的婚事一直都是家中做主,可筠蕾好歹是萧家嫡女,虽比不上大姐姐国公府嫡长女的名号,但也确确实实是
萧家的嫡出女儿,万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求祖母为筠蕾做主。”
萧筠溪刚进门就见萧筠蕾一个头磕了下去。
老太太坐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冷目看着站在一旁的萧晟辉。
“晟辉,这事儿你得给母亲一个解释。”
萧晟辉面上讪讪,为难道:“蕾姐儿如今都已经十六岁了,是该说个人家,儿子瞧着那卫小公子很是看重咱们蕾姐儿,儿子也想蕾姐儿以后能找个疼爱自己的如意郎君,日子也过得美满。”
老太太冷哼一声:“哼,如意郎君?美满?卫江莨是个什么德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也能叫如意郎君?更别提什么美满,做妾的有几个是美满的!将来若是蕾姐儿生了一儿半女,孩子都的跟着矮上一等,你这是在害你的女儿啊。”
闻言趴在地上的萧筠蕾便开始嚎啕大哭,那副样子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应该是发自内心觉得委屈,就算她萧筠蕾再不济也万没有沦落给人做妾的地步。
老太太的一席话然跪在一旁的萧晗仪和萧志宇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他们可不就是妾生子么,在这萧家过得是谨小慎微,只能被嫡出的孩子压着。
萧晟辉眉头皱紧一团,当他想将寄
予厚望的女儿送去做妾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韩家满门抄斩,逃出去的小辈也没有可能翻出什么浪来,他如今也只能靠自己。
所以,卫家和太子这条路他万万不能放弃,只有这棵大树可以乘凉了!
又听老太太道:“且不说旁的,就说如今朝廷局势,咱们萧家可是举步维艰,早就同卫家和太子势如水火,你这个时候将女儿送到卫家做妾,你岂不是将蕾姐儿往火坑里推?又让外人怎么看我们萧家?你大哥的面子往哪搁?”
萧晟辉顶不爱听老太太拿萧晟轩压他,他不就是生的早么!若是先生出来的是他,那么庆国公的爵位就是他萧晟辉的,这个萧家就是他当家做主。
“母亲,儿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蕾姐儿一生安稳无忧。”
“混账!”老太太怒了,没成想他还在嘴硬胡编滥造。直接抄起石桌上的茶盏朝萧晟辉砸去,毕竟人老了,年岁大了,这一下丢的没什么力度,丢到了萧晟辉的肩膀上,茶水溅了他一脸,茶盏落到地上应声而碎。
“别把你母亲当傻子,你那点花花心思我能不知道?还不是不想失了卫家和太子这棵好乘凉的大树,我就不明白
,你为什么就将心思用在外面,你不要忘了你是萧家的人!”
闻言,萧晟辉没有说话,心中却是阵阵冷笑。他不出去自寻出路,难不成还能指望他那个自恃清高的大哥?若萧晟轩早先在朝中替他某个官职,他至于混成如今这个德行么?
老太太见萧晟辉这般摸样就是一阵心痛,恨铁不成钢。她无奈叹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二儿子了,不是能成大器的料。
“罢了,我也老了管不了你们兄弟了,但是蕾姐儿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我萧家的嫡女万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这话听在萧晗仪的耳中心里就是五味杂陈,也更加坚定了之后要做的那件事。
萧筠蕾一喜,又朝老太太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响头。
“多谢祖母。”
萧晟辉面上不太好看,死活都不愿松口。
“女儿的婚事向来都是父母做主,蕾姐儿,难不成你要忤逆你的父亲?这是不孝!而且你已经……已经……”这话萧晟辉没有说破,但院中的人都知道他所言何意,萧筠蕾已经都不是黄花大姑娘了,又有哪个公子少爷愿意娶她回去做正妻?
一个孝字压了下来,这让萧筠蕾的心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