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叱招同萧筠溪说道:“主子,阁主说了,萧三爷的事他会亲自去办,一定比世子爷的效率高。”
萧筠溪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应了声。
她适才还在琢磨怎么同大哥开口,既然冷月愿意做这苦差事就让他做好了!
她们前脚回府,后脚萧晟闵就带着礼品到了庆国公府。二人照面时竟心照不宣的装不认识,由着萧晟轩互相介绍。
萧筠溪微微勾起唇角,钱袋子到手了。
邵元驰的东西被萧筠溪分成四份,分别送到了府中各个小姐的院中,其中尤为丰厚的那就是二小姐萧筠蕾。
此刻的明月院中,传出阵阵摔打的声音。
萧筠蕾下不了床,于是只能坐在床上撒气。四五个丫头端着萧筠溪送来的东西站在一边,任由萧筠蕾拿它们往地上砸。
一个丫头觉得这些个好东西砸了可惜,于是就朝后退了几步。
萧筠蕾眼神一厉,扬声骂道:“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过来,谁让你退后的。”
小丫头吓得赶紧快步上前,屋中又是一阵摔打的声音。
萧晟辉走进屋时不悦皱着眉头,瞧见屋中一片狼藉,又瞧见丫头们端着的好东西无奈叹气。他这个女儿怎么就那么没有远见。
萧晟辉冲着她厉声斥道:“住手,你忘了为父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了么?”
萧筠蕾很听话的停了手中动作,她其实很怕自己的父亲,别看他平时人前一副无害模样,实际里他的心眼比谁都多。
就听他道:“门房的人可有说这是谁送来的?”
萧筠蕾不悦哼道:“是那个害我在宫里丢人,害我下不来床的贱人。”
萧晟辉蹙着眉头,训斥道:“平日里为父教你韬光养晦避其锋芒,你都当耳旁风么?耍心眼也不能耍到宫里头去,你此番还是太过心急,那边已经对咱们有所防备了。”
没等萧筠蕾反驳,紧着又道:“这些个物件是景王邵元驰送给萧筠溪的,她又分给了府中小姐,你砸了这些东西就不怕景王追究?做事之前怎么就不能长些脑子?你砸了这些萧筠溪就能被你踩在脚底下?真是白教你了。”
萧筠蕾一听是景王送来的东西就有些慌了,她砸萧筠溪的东西可以,若砸了皇子的东西可是要被怪罪的,指不定又要落了什么处罚,昨夜跪宫门的事她算是彻底怕了。
于是急急冲萧晟辉道:“那要怎么办?”
萧晟辉眼神一扫,抬手随意就指了一个丫头,冲着门外喊道:“
来人,这丫头打碎了景王赏赐的东西,拉出去杖毙。”
如此一来这罪责就怪不到萧筠蕾的头上了。
小丫头被几个小厮拉了下去,扯着嗓子直喊救命,可却于是无补,明月院的人谁都不敢为她求情。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透着阴狠。
……
七月盛夏,萧筠溪的日子便有些难熬起来,她尤为怕热。
雅茗轩的二楼厢房中,萧筠溪正饶有兴致的品茶,时不时是的冲对面的冷月讲解两句。一旁的知书则拿着团扇,卖力替她制造清凉。
这间茶楼正是庆国公的堂弟,萧家三爷萧晟闵开的茶楼,正位于添香坊的对面。
萧晟闵对做生意的热忱日月可鉴,冷月刚为他打点好了一切,不出半月的功夫就把茶楼开了起来,成功在京城打响名号,生意可谓是红红火火。
此刻,正是添香坊开业的日子,还有临近的勾栏院,红袖阁。
半个京城的人都听说这处新开了歌舞坊,据说有一对姓花的姐妹生的是倾国倾城,飘然若仙,不少人都是冲着这姐妹俩而来。
一条大街被马车堵的严严实实,连带着雅茗轩都是座无虚席,就连门口也支起了小桌子,接待来客。
冷月今日戴了张辟邪
面具,他只要白日露面定是如此装扮。突听他轻笑出声:“你这三叔怕是早就料到今日盛况,这才将茶楼开在此处,顺手捞上一笔,当真会做生意。”
萧筠溪笑的得意,应道:“这是自然,不然我能让三叔替我打理生意?”
冷月没再接话,而是起身将窗子开的大了些,转头冲着萧筠溪说道:“要开始了。”
萧筠溪忙的起身,走到窗子边,伸着头向下看去。她今日特地带了面纱,就算她把整个脑袋伸出去也无妨,没人会认得出来。
添香坊门口早早的就挂满了彩绸,十分喜庆,高悬着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添香坊。
坊中走出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身着玫红色夏裳,妆饰简单,举止大方得体,笑的也是恰到好处。
萧筠溪不由得点头,这红姑终于脱去了那股子俗气。没来由的想起了大韩氏,再看红姑,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不再一个档次上。
红姑身侧跟着的是一身红衣的花氏姐妹,她们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