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了他们?那你把他们关在哪?你为何要抓他们?你凭什么抓他们?”宁晓菱大吼。难怪她苦等多时不见黄俊的出现,原来是被抓了,被蕲昕抓了!
“菱儿,你别气,身体要紧!”同样感到十分惊讶的兰皇后,见宁晓菱这般激动,连忙安慰,而后责备蕲昕,“昕儿,你平时做事很有分寸,这次因何私自决定,蒙着我们进行?东方敖怎么说也是晔郸的太上皇,我们与晔郸素不往来,你可知道这样做,会影响到整个蕲国?”
说完,她又看向蕲毅,但还没继续,便被蕲毅截住。
“这些事情,朕都知晓,而且,是朕吩咐昕儿去做的!”
“什么?”宁晓菱与兰皇后又是一阵惊诧。
特别是宁晓菱,更加恼怒。本来她还愁着如何跟他们讲明自己在晔郸皇朝的真实身份,想不到他们早就知晓,还背着她暗中策划那么多事,原来,她才是笨蛋,她才是蒙在鼓里的那个!
“东方敖阴险狡诈,即便菱儿安然无恙,但不管如何他确实掳过菱儿,害人不浅,理应受到惩罚!”蕲毅愤然、沉怒,忆起东方敖曾经给予的侮辱,他怒火难消。
“那只是个误会,我又没事,母后的病也好了,父皇您怎么还计较,他年纪那么大,哪经得起牢狱之灾。父皇请放了他!”宁晓菱压住怒气,改为哀求。
“不行,这次抓他,不仅是因为朕与他的私人恩怨,最主要是为了蕲国,朕要用他威胁晔郸,朕已命人送信给东方辰,要他签订条约,答应每年进贡我国!”
“东方辰怎么说?他同意了吗?”宁晓菱气急败坏地问。
“他果然够冷血,信函送出去那么久,他竟然未做任何表态。”蕲昕趁机批评和谴责东方辰。
宁晓菱稍愣,随即又道,“父皇,您把东方敖关在什么地方?他有风湿病,不能长期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中。还有,我要去看他,父皇快带我去吧!求求您了!”
看到宁晓菱这般焦急与慌张,蕲毅心中很不是滋味,不自觉地抱怨出来,“菱儿,因何如此紧张他,若不是他,你根本无需在外流浪那么多年!”
“呃,但父皇您这样做也有不妥,根本就是趁机报私仇,而且……用这种手段威胁晔郸,很不光彩!”
蕲毅被说中心事,老脸涨红,不由怒了,“你……你这是什么话?别忘了,朕才是你父皇!你肯定还是忘不了东方辰那臭小子,才这般维护东方敖是不是?你呀,太没骨气了!”
“关东方辰什么事?我之所以紧张东方敖,是因为他曾有恩于我,他并无因为我是女儿身就歧视我,反而采纳我为参谋士,对我无尽关爱,免我受到排挤,故此,我岂能看着他受苦!”宁晓菱说完,瞄向一直沉默的兰皇后,“母后,您说,我不该忘恩负义吧!”
望着女儿忧心悲伤的样子,兰皇后格外心疼,也对蕲毅说道,“皇上,您就让菱儿去看看他吧,照菱儿这么说,他算是菱儿的恩人,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什么恩人,他多大的恩也抵不过当年的罪孽!”蕲毅仍旧怒气腾腾,“况且,这个老色鬼,分明就是放不下你,对你念念不忘。”
兰皇后一听,霎时无奈地道,“哎呀,说来说去你根本就是在吃当年的醋!不错,臣妾确实想过与菱儿偷偷出宫见他,臣妾是想跟他讲清楚,让他别在再执着。”
“母后的心怎样,父皇您应该最清楚。二十多年前母后心属您,今天,母后依然只爱您一个!故您根本无需与东方敖计较!”宁晓菱也附和道。
“朕当然相信你母后,只是……只是……朕就是见不惯东方敖那家伙死缠烂打!”
“皇上,倘若得到臣妾的爱是件幸福的事,那么您与东方敖相比,算是幸福多了!”兰皇后头一遭表现严谨和语重心长。
“就是!父皇您身为一国之君,却趁人之危,这算什么男子汉!”宁晓菱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蕲毅正欲发怒,被兰皇后阻止,“皇上,您就让菱儿去看看他吧!”
“父皇,不如……就答应菱儿的要求吧!”终于,蕲昕也出言相劝。
蕲毅尽管万般不甘,但最终还是允了,不愿看到女儿和妻子面对别的男人,他吩咐蕲昕带宁晓菱与兰皇后去,自个则气咻咻地回寝宫。
将女儿交给月华和其他宫奴看管,宁晓菱当即携上兰皇后,跟随蕲昕来到地牢。
距离牢门越近,她的心愈慌,她怕,害怕见到的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局面!琇書蛧
直至跨入阴暗潮湿的牢内,她忐忑的心才稍微得到些许舒缓。
幸亏,蕲毅并没丧失仁性,东方敖仍完好无缺!只是,他被那样架绑着,垂头丧气,有点死气沉沉。
瞬息间,宁晓菱以为他已遭不测,迅速奔至他的面前,“父皇,您还好吧!”
熟悉的呼唤,让东方敖以为是做梦,直到出现了那股真实的触摸,他又惊又喜,快速抬头,再看宁晓菱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