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强求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是宁晓菱,这样的字体只有宁晓菱能写。他知道这是她家乡的简体字,她曾教过他,作为他们之间的闲适娱乐。
“赛冷斯,遇见你是我的劫,但,不可否认,也是我的幸福!”
赛冷斯,为什么不是东方辰?为什么她每次只记着赛冷斯。明知赛冷斯就是自己,但东方辰就是忍不住吃自己的醋。
天空渐暗,风洌洌地吹,他的头发衣衫飘荡在风中。突然,豆大的雨点毫无预警地从天而降,打在东方辰头上,脸上,还有身上。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眼前似乎幻出了宁晓菱大腹便便的影子,还隐隐听到她的呼唤,“辰,辰,辰啊。”
“菱儿,菱儿!”不由自主地,东方辰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准备抓住宁晓菱的倩影,可惜,扑了一个空,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抹去脸上的雨水,东方辰四顾相望,哪里还有宁晓菱的影子!
“菱儿,你在哪,你究竟在哪?”东方辰双膝跪在泥巴上,撕心裂肺地喊,奈何回答他的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
他跪立雨中,雨点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但他毫无知觉,直至浑身被雨淋湿,直至一道波流击中脑子。
原来,这是他与王封安用来联系的讯号。估计王封安看他下来这么久,开始催促他了。
雨,慢慢停止。东方辰的意识也逐渐趋于清醒,他艰难地站了起来,拖着麻痹的双脚往回走。先是再去一趟茅屋,发现那里仍然静无一人,才惆怅地离开,沿路回到下崖的地方,千层索还在泛着绿光,静静攀附在崖壁上。
他伸手拉扯一下绳索,发现它坚韧牢固如旧,知道王封安仍在上面运功,于是放胆抓住绳索,双足一登,身子飞起,开始往上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