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东方敖正好抬起头。
“儿臣叩见父皇!”东方辰快速来到书案前。
“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父皇!”东方辰站直身子,“父皇临时宣召儿臣,莫非有急事商讨?”
东方敖沉重地点了点头,“十日前,傍晚时分,茴城发生了一起打砸抢烧事件,一些罪恶份子非法聚集,暴力打伤若干百姓,砸垮许多店铺,还烧毁民屋,强行抢夺。整个茴城局势大乱,形势严峻,官府几乎出动所有衙差方能制止,过后那些犯罪份子还在蠢蠢欲动,茴城知府担心事态转严,于是派人送来急报,上奏朝廷。”
“父皇的意思是……”
“你去年曾经到那平定过民乱,依你之见,他们这次动乱的原因又是什么?”
东方辰慎重思忖一番才回答,“应该与楚国有关!茴城属边界县城,楚国一直对之虎视眈眈,这次动乱无疑是楚国策动,它要破坏我国团结与和谐的大好局面。接下来估计会趁机煽动民众,最终达成霸占茴城的目的。”
“嗯,朕也是这么认为。因此朕希望你亲自去趟茴城,一来稳定人心,二来吩咐官府全力追捕,从快从重整治那些非法之徒。这次,再也不能心软!”
没有以往的爽快和坚决,东方辰竟然出言拒绝,“父皇,这次可否派其他人去?”
“何解?”东方敖狐疑地看着他,“朕之所以派你去,是因为你的身份代表我们皇家;再者,你曾在那平定过一次动乱,再次应付起来会比较得心应手。”
东方辰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光芒,沉默了片刻,终于答允,“儿臣遵命!儿臣明天就启程出发!”
“嗯,这事越早处理越好。”
“儿臣这就去准备,儿臣先行告退!”东方辰说完,准备离开,却被东方敖及时叫住。
“父皇,莫非还有事?”
“你最近……与宁参谋的关系如何?”
东方辰微愣,随即模棱两可地回答:“不知父皇是指哪方面?”
这次,轮到东方敖愕然,一时不知如何问起,于是轻轻一笑,“没事了,你退下吧!”
“那父皇保重!”东方辰若无其事地拱手一拜,可是转过身去的那刻,原本平静无波的黑眸马上变得暗潮汹涌,俊颜也尽是复杂和深沉之色
京城的市集,永远都是那么热闹非凡和欣欣向荣。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古玩字画,精工艺品,山珍野味,绫罗绸缎,饰物脂粉等等,淋漓满目,大店小摊的,好不热闹。
宁晓菱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不顾周围的喧哗,独自陷入自己的烦恼当中。张誉胜加入已有五天,何旭东一案却还是没有头绪,她甚感顿挫,于是今天向东方敖告假半日,一身轻装出宫,希望借着市集的热闹暂时扫除心中的憋闷。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叹气,不经意抬起头来的时候,赫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柳从蓉!
柳从蓉走得很急,不过在她上轿之前,还是被宁晓菱留意到她手中所拿的物品——一个漂亮精致的红色锦盒。
轿子已然远去,宁晓菱收回视线,走进旁边的店铺。
“欢迎光临,这位姑娘,老夫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店铺老板见宁晓菱一身华美衣裙打扮,赶紧招待起来。
宁晓菱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四处张望,暗暗打量着整个店面。目光触及到墙壁上的一张红纸,脑子里猛然闪过一道灵光,指着上面的心型坠子,佯装好奇地问:“老板,请问这是什么?”
“这个啊?这是相思玉坠,本店的镇店之宝!”老板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样板,自豪自信地介绍,“坠子不但款式美丽,而且结构独特新颖,这里打开后,可以将两人姓名刻在中间,代表永远相伴相随!瞧姑娘这俊模样,一定已有意中人,姑娘不妨买个送给情郎?”
宁晓菱盈盈一笑,稍停片刻后,又问:“借问一声,刚才那位夫人是否也买了这个坠子?”
老板愣了愣,但还是点头,“不错,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向本店订了一块玉坠!”
“那为何现在才来取?莫非你们刻字需要很长时间?”
“关于刻字时长,通常视乎客人的要求,不过一般都是3—10天。其实那位夫人订做的玉坠子本店早就准备好,只是她一直不来取。”
宁晓菱一听,眼神晃动了几下。
“对了姑娘,您要得很急吗?老夫可以吩咐工场那边赶工,争取3日内给您。”看来,老板决心要做宁晓菱的生意。
宁晓菱微笑,“那好,帮我刻上两个名字,一个是柳梦依,一个是何旭东!”
“好!好!”老板低下头,一边低吟一边在纸上记下宁晓菱说出的名字,“柳梦依……何旭东……咦,怎么又是何旭东?”
宁晓菱心头一颤,继而一喜,果然没猜错!看来,是时候再次拜访柳从蓉了!据说那东方辰已经去了茴城平定内乱,那么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