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去年秋收快结束那会儿,小寡妇把来弟接回去待了一段时间,两个人敞开心扉、摒弃前嫌,使这个重组家庭终于有了欢声笑语。
“大驴子”和小寡妇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来弟也感受到了来自娘家的温暖,所有的孤寂在家人的陪伴中烟消云散。
这里承载着儿时的一切,当时虽然赌气离开,可内心深处是怎么都割舍不下的。
同时也让她觉得自己不但有了强大的后盾,以后受了委屈,也有了避风港。在娘家,没有人在乎她生不生孩子,在乎的是她本人,她仍然是大姐大。
心情好了,吃的香、睡的熟,整个人也变得水灵了。
可既然嫁了人,总在娘家待着也不是办法,来弟明白这个道理,不久又回到了梁东婆家。
转眼就进入了冬季,王志杰跟来弟结婚这么久,两个人都没办法行夫妻之事,更甭说为王家传宗接代了。
刘凤英心里着急,总不能让儿子以后成了绝户杆子吧?也可怜他娶了个摆设。
对于男女在床笫之欢中获得的身心愉悦,她在‘大驴子’那儿有着更深的体会。
如果来弟不是‘大驴子’的女儿,早就把她退回娘家了。
可刘凤英忌惮‘大驴子’,知道他不好惹,况且‘大驴子’早就放下狠话了。
她心里清楚,若是不能善待来弟,也就等于跟‘大驴子’掰交了,以后断然没有机会再霸着他了。
还有一点,她不想放弃那个活钱串子,更不甘败给小寡妇。
思来想去,还是按之前盘算的,先给来弟做了手术再说,没准能治好呢!
于是,她跟‘大驴子’商量,趁着农闲,自家卖上几只羊,他再帮衬点,凑一笔钱带来弟去省城大医院做手术。
‘大驴子’丝毫没犹豫,把刚开的一个月工资尽数给了刘凤英。又交代了一番去城里的各项事宜。因为刘凤英和来弟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肯定会抓瞎。
刘凤英蒸了两锅馒头,烙了一摞子大饼,加上一串干咸菜疙瘩,又收拾了几件简单的日常用品。
她背着一个大包袱,让来弟挎着一个大兜子,婆媳俩坐上了去城里的班车。
这种事只能她跟来弟一起去,王志杰太小,很多事拿不了主意。大驴子除了作为父亲不方便,还要上班,因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到了城里,天色已晚,一路打听,婆媳俩累的精疲力尽,好不容易才找到医院,先在附近找了家小旅店住下来。
第二天去医院看病,好在还算顺利,经过不怎么复杂的检查,确定了手术日期,刘凤英为了省钱,先没急着让来弟住院,依旧回到了小旅馆。
人生地不熟,心里惶恐手术结果到底会怎么样,又怕带的大包小包东西丢了掉了,还怕去街上转向,最怕的是遇到扒手或歹人,把身上带的钱给偷了抢了。
所以刘凤英虽说第一次来城里,并没领来弟出去转转,只管窝在小旅馆里。
来弟闲的无聊,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事情都不劳烦别人。
没事在外面跟老板娘闲聊时,看到有活,很自然的上前帮忙,扫地、烧水、洗床单被罩,不嫌脏、不怕累,样样都能通上手,所以深受老板娘的喜爱。
老板娘很快就了解了来弟的情况,背着刘凤英动员她做完手术,痊愈后可以来店里跟她干,不用下庄稼地,还有钱赚。
来弟一心想着回家跟王志杰好好过日子,孤单一人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也有些害怕,所以委婉的拒绝了。
等做完手术,刘凤英最关心的是来弟能不能生养。
问过医生,本来给出的答案是现在不能确定,等恢复后再复查一次看看。
见婆媳俩来自偏远农村,想想她们还要跑一趟,医生索性实话实说,其实复查没什么必要,结论自己以后自然就能知道。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实践出真知。
出院回到家,刘凤英怕两个孩子不知轻重,没等来弟好利索就迫不及待同房,这点医生一再强调,要避免感染。
刘凤英懂得其中利害,对来弟身体造成损伤事小,影响她怀孕事大,就算把小两口拨开窝,也不可能时刻盯着他们,所以把来弟送回娘家休养一段时间。
待来弟已经完全康复,王志杰也觉得差不多了,因为母亲说过,要他等上一个月。
王志杰掰着手指头,终于数够了日子,早晨起来匆忙吃了口饭,然后赶着毛驴车上路了。
数九寒冬,西北风正浓,吹的脑门子生疼,王志杰裹紧羊皮大氅,瑟缩着坐在车上,使劲抽打着毛驴让它跑起来,他迫切的想见到来弟,比新婚时还要强烈。
自从把来弟接回来后,小两口每天早早就把被子焐上,只要天一黑,马上钻进被窝。
刘凤英乐的他们如此,可是等啊等,始终不见来弟来月事,也没有怀孕的征兆,不觉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