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却看着我在演戏,我在他眼里,肯定像极了猴子。”语气里有埋怨、有自嘲。
“凤梧心里很痛苦,可又舍不得你跟孩子,也不想让你难堪,我笃定,秋生肯定不是你自愿……”
鲍广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戳人痛处,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我……我哪里会愿意,可是那个畜生……在风雪夜,像一只饿狼闯进门。我想死,可秋丫怎么办?我不想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可是怎么都弄不掉,就算去卫生院,没有人陪着,人家也不给做……”。
此时秋丫娘已经泣不成声,她不得不再一次揭开伤疤。
“弟妹,不说了,我早已猜了个大概。”
秋丫娘接过鲍广杰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抽噎着说道:
“关键是那个人如果消失了还好,可他不但一直都在,还想跟我抢孩子。”此时的秋丫娘宛如一个受了委屈回娘家告状的妹妹。
她想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想有一个人和自己分担,起码心里的无助会减轻一点点。
“啥?咋会有这么嚣张的人?”鲍广杰这下控制不住了,像极了要为妹妹出头的哥哥。
“不是明抢,就是……就是笼络……”
鲍广杰接过话茬:“精神上控制,无形中收买孩子的心。”
“对!就是那样,让秋生自然而然跟他亲近。”
对于这点,鲍广杰有些不解:“他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可以让秋生跟他在一起?”
“因为他有权有势,各方面都能给秋生提供更好的,而且……他是秋生的姑父,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他好……”
“你是说徐长富吧?”
“你咋知道?凤梧跟你说的?他连这都清楚?”秋丫娘吃惊的问道。
“不、不不!”鲍广杰一叠声的否认,然后解释道:
“早就听凤梧说过,徐长富是他姐夫,所以你说是亲戚,又有权有势,我一下子就猜到了。
镇子就这么大,我去政府部门办事,也偶遇过徐长富两次,现在想想,秋生……跟他好像有几分神似,应该是接触的多了,小孩子在言行举止上刻意模仿他佩服的人吧!”
“嗯,是他没错,鲍大哥,你可能会看不起我,可我还是想一吐为快。”秋丫娘低下头,变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咋会看不起你?如今我知道了实情,反而更……”
鲍广杰的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差点就说出‘心疼’两个字,可是想想不妥,马上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