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被奶汤子渍的太硬了,磨的慌。”
说完,随手拿了块破手绢围到了娃娃的脖子上,但好像并不管用。
忠厚媳妇说道:“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换换吧!娃儿吐泡泡,别当她是在玩,估计是身上痒,想必是招虱子了。”
忠良媳妇倒也听话,赶紧把娃娃的肚兜给解了下来。
哪知道拿起来一看,小肚兜里面针脚处、密密麻麻的都是吃的圆鼓鼓的大个黑虱子和没发育成熟的褐色小虱子花,还有一排排白色的虮子,被惊扰了的虱子们已经在四处逃窜了。
“天呐!嫂子不说,我不定啥时候才能看到呢!我咋这马虎?害娃受苦了!”忠良媳妇自责道。
忠厚媳妇也惊呼了一声,差点跳起来,随即埋怨道:
“娃摊上你这么个二嗒一呼的娘亲,可遭老罪了。
把娃养大,啥事都要虑量到,看她哪里不舒服要赶紧着想法子,人不说吗?等他们长大了,当娘的也成半个神婆半个郎中了,哪像你这么不上心?”
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晾着的褯子责备道:“不是我又要说你,用过的褯子咋也得过一下水吧!都被屎尿浆住了,娃骑着能好受?弄不好把大腿腋子都磨破了。”
忠良媳妇赶紧辩白:“用过几次再洗,不然洗勤了紧慢干不了,就没得用了。”
“破铺衬烂棉爪多了,不行待会儿让忠良跟我去家里,我给你们找几件烂线衣线裤,你多撕几块褯子,娃用着还软乎,眼看着来到年了,大人咋将就都行,娃的东西咋也得好好给她浆洗一下呀!
忠厚媳妇说着,又看了一眼忠良媳妇的包浆脚丫子,“你那脚后跟,都赶上七老八十的了,裂的跟小孩子嘴似的。没事烧点热水烫一下,完后箍上些土豆泥,几次就管用。”
忠良媳妇讪笑了一下,“是呢,走路的时候跟针扎一样,要不就懒得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