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耳朵,流着清鼻涕,秋丫爹看向自家院落示意:“大冷的天,在这儿犟个啥劲?进屋理论不行吗?”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二人,跟在秋丫爹后面,好赖跺一下脚上的雪,卷着大大的一团冷气鱼贯而入,把秋丫家屋子里的温度立马降下来不少。
原来,王林头几天去西山榆树林砍柴时,发现了一棵碗口粗的榆树,长得顺顺溜溜,他打算偷回去,明年把房顶那棵塌腰的檩子串一下。
白天怕被人发现,毕竟不同于那些已经枯死的树干,所以打算等到晚上再行动。
明知道那片树林里吊死过几个人,属实有点胆怵。可无非是个吊死鬼,自己都穷成这样了,还怕什么?王林给自己打气。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林拿上锯子和斧子、壮着胆就上山了。
心里有点发毛,前后左右查看了一番。
清冷的月光下,一棵棵歪脖子树被风吹的发出瑟瑟的呻吟,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给人平添了几分恐惧。
王林马上动手,想着赶紧连锯带砍,一会儿就完事了。
就在他慌慌张张、把刚撂倒的榆树往林子外拖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东西趴在了自己后背上。
王林顿时吓得脑袋‘轰’的一下、一个头两个大。两条腿发软、颤抖着几乎无法走路。不自主地扔掉了拖着的树干,心想:难道真遇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