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天却是捏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看着沈千伊,“王妃的目的,仍然还是一个他啊!”
沈千伊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夜色,轻轻的道,“东秦临海的原因,让东秦的粮食产量极低。东秦每年的粮食有一大半是从大越所得,这却是要大量的金银,金银从哪来,自然是百姓的税收。”
“可,百姓又有多少的银钱?增加赋税,不但不会达到强国强民的目的,或许还会引起自家百姓的反弹情绪,再来个群雄起义,不用大越来灭,司徒家的天下,自然会亡。”
“所以,东方帝,恭帝,摄政王,包括如今的景轩帝,皆将目光盯在了大越。”
“东方帝培养了许多的细作,为恭帝打下基础,而恭帝的身体却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摄政王,少年便游走几国之间,为的是什么,我想我不用说,先生心里已然清楚。”
“恭帝驾崩,景轩帝又年少,这个担子,唯有他能扛得起来,于是,恭帝下旨封了摄政王。”
“景轩帝年少,摄政王把持朝政,一方面扰乱他国的视线,另一方面也顺势揪出他国放在东秦朝堂之上的奸细,再将所有的事告之景轩帝,景轩帝
自是气恼于这些年来被奸党所愚弄,一息间便肃清了朝中那奸佞之人,为自己立下威信,摄政王借此归还朝政,叔侄二人瞬间上下齐心,一至对外,当真是一举数得,皆大欢喜。先生,您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沈千伊一气呵成,说的管中天不住的点头,最后苦笑道,“固王妃即是什么都清楚,寻了老夫,又想知道些什么?”
沈千伊回到桌旁随后坐下,“我想知道的是,韩国公,拿捏了摄政王什么把柄?”
管中天看着面前女子那淡定又驽定的眼神,捋着胡子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沈千伊却脸含一丝微笑,与他四目相对,不避不闪。
最后却还是管中天长叹了一口气,“若说是把柄却也不然,只是韩国公向来与摄政王不对盘,这,这中间不只是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而是因为……因为摄政王曾是韩国公的乘龙快婿!”
“噗!”
这个消息,当真让沈千伊大为震惊!
不过也是,这是东秦不是大越,她在大越十几年的势力自是对什么都了如指掌。
东秦这边,让杨香几人发展,人生地不熟,自然不如自己的本土。
打探不到这样的消
息,也情有可缘!
“可我却听说,他的女人,皆被太太妃杀了,难道这当中的女人,便有韩国公的女儿?”
“是啊,韩国公的长女是摄政王的嫡妃,不过,却不是太太妃杀的,而是摄政王自己杀的!”
沈千伊眉头却轻轻的蹙了起来,“为何?”
“唉,这要从少年司徒敬说起……你想听吗?”管中天嘴角上扬,大有要讲故事的意思。
沈千伊却点头,“先生但说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
“哦?难道王妃不想救自己的儿子了?”
“呵呵……”
沈千伊却只是笑了两声,“先生,不若千伊陪您下下棋如何?这样说来,也不会太过无趣!”
“你这女子……”
管中天却有些哭笑不得。
随后管中天招手叫进小童,摆了棋盘,喝着茶水,看似话着家常,可每一句,听在沈千伊的心中,却都要思忖再三。
少年司徒敬很懂收敛锋芒,不与皇子争宠,凡事懂得礼让三分,更是勤学不倦,尤其是对武功上,极具天赋。
而他更不进皇家学院,倒是让东方帝对他更加喜爱。
他来到了庐山,拜管中天为师,跟着管中天到十二岁。
十二岁之后,司
徒敬离开学院,开始他的四处游历。
十八岁他被奉命回京,娶了王妃,也娶了侧妃,还娶了一群姬妾。
不过这个时候,他只是一介普通的王爷。
可美人在怀,却难掩他脸上的郁色,无人得知,他在外碰到了什么事。
他在京里呆了一年,却让韩国公又气又爱。
气的是他的生母心狠手辣,残害了自己的姑姑,爱的却是这个男子初展锋芒,是那般的机智又是那般的稳重!
可,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司徒敬再次离开东秦的那个晚上,王府中所有的女人皆在一夕间毙命。
这件事,最后被外人传的五花八门,可,管中天却说,这些女人,全是司徒敬杀的,包括他的嫡妃齐家的大小姐在内!
“哦?他有病吗,为何要杀了这么多的女人?”
那日从老掌柜嘴中得到的消息却是说,是这些女人发现了太太妃私养男宠,后又与男宠私通一事,才被太太妃杀了的,可今天却从管中天的嘴里,听到了另一版本。
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