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他,拉过被子躺在了竹床上。
翌日清晨。
阎刹已经打坐了一个多时辰,屏风内的百里晏川还是没有动静。以往的这个时候他早醒了,修行人的精力恢复得很快,再怎么累睡上两个时辰精力便能恢复。
何况他这已经快睡了五个时辰了,他总不至于还睡懒觉。不可能,阎刹暗暗否定了这个设想,天可能会塌他都不可能睡懒觉。唯一一种可能,便是他病了。
脑中一旦冒出这个念头便怎么按也按不下去,她开始坐立不安,在屏风外徘徊来徘徊去。
的景象被屏风遮得严严实实,一点也透不出来。
可这扇屏风实则是一样法器,不仅高矮长短都可收缩,遮挡视线更是不在话下,里面阎刹伫立在屏风旁,“咚咚”敲了敲两下木框。
没有动静。
她又换了一边,抬手敲两下屏风木框。
还是没有动静。
什么情况?她蹙眉。
不会真出事了吧?
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站到屏风边缘,一把将屏风掀开,骤然间与里头的百里晏川对上视线,
大眼瞪小眼。
百里晏川盘坐在竹塌上,似乎是在打坐,但他明显醒着。事情有些超出阎刹的意料,她问道:“你醒着为何不说话?"百里晏川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他在她进来的前一瞬将屏风复原成了正常形态,若被她知道从屏风内可以看见屏风外的景象可就糟糕了。
"我说了,可你听不见。"
阎刹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却没听见任何声音,这才想起来自己听力还尚未恢复。“那你就不能发出点动静?我还以为......”
话才说到一半她又想到,发出动静她也听不见,顿时神情讪讪,“抱歉,是我鲁莽了。百里晏川用口型问她:“什么事?”
阎刹看懂了,脑筋飞速转了转而后道:“今日,不清火毒吗?"又是这个理由,百里晏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随即正正神色,视线瞥了瞥竹床的空处示意,"坐上来。"她体内躯干部分的火毒已清除了大部分,这回他将躯干中剩余的一点火毒清除后,又转向了四肢。
这种火毒较为特殊,是她的火焰中天生自带,本就可与她共生,只是不知为何形成了毒斑,侵蚀她的经脉,还影响了神智。
为了不威胁到她的神智与性命,必须要清楚多余的火毒,但这些火毒也包含着她的法力,若清理得过于干净,会影响到她的实力修为。
起在经脉中循环流动的火毒不需要管,他只管清除经脉中长期侵蚀内壁的毒斑。百里晏川小心翼翼地引着自己的神识与灵力游走于她手臂中的经脉内,那些与法力一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在他的观察下,经脉中流动的雾状火毒并不会附着于经脉内壁上,更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可若是如此,这些毒斑又是怎么来的呢?
的,而是一直在形成当中。
从这些毒斑的印记来看,有新有旧,必然不是短时间内形成的,也并非都是从前形成驱毒快要结束时,一块画了符文的叶片飞至百里晏川面前,发出嗡嗡地响动。他从阎刹体内缓缓收回自己的灵力,捏了捏她的手指,"今日就到这里。"今日的驱毒较为轻柔,这些部位的痛感也不如之前那些敏感。她伸了个懒腰,似乎没什么感觉。
身旁的百里晏川起身下床,向她摆了摆手便提步向外走。出山洞后他沿着山脚往另一边走去,一直走到一棵挂了红绸的槐树下方。留鸿见到他的瞬间热情地招了招手,但又骤然落了下去,笑容也僵在脸上。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百里晏川,指了指他身后惊讶地张大嘴巴。百里晏川不明所以地回头,于是看见了揉着惺忪睡眼、衣衫不整的阎刹。“你、你们......"留鸿结结巴巴说了好几个“你们",就是说不出来后面的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百里晏川无奈道。
他明明是让阎刹在山洞里等他一会,她怎么出来了?
阎刹懵懂地望向他。
怎么?他摆手不是要她出来吗?
关系。
她虽然听不见声音,但留鸿的肢体语言太过丰富,她立即懂了留鸿是在问他们之间的于是她懒洋洋地解释道:“噢,我们之间只是有一些交易。”交、交易?!
留鸿更震惊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