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梦境。她如美梦一样,突然前来,又突然消失。
她塑造了了自己对长大后模样的渴望,不偏不倚,她想成为这样特立独行又温柔的模样。
“你上次是不是以为我骗你了?"陶栀子微微一笑,将身旁的糖果罐递给她,罐子偏大,怕她抱不过来,先帮她暂时放在身旁的石凳上。
“没有......有人跟我说,你生病了,暂时不能来。”
小女孩垂眸,盯着糖果罐,似乎在努力掩饰心中的好奇,模样有些拘谨。她看向陶栀子的时候,又看不出任何外伤,不知道是具体哪里生病了,只觉得那修长的手指好像分外苍白。
阳光透过她的指缝,在长凳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破碎的玻璃,又像是她心底的期待与惶恐。
"谢谢姐姐。"小女孩低下头,声音细得像一丝风,在这个偌大的码头上几乎被风吹散,但陶栀子听得很清楚。
她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那发丝有些粗糙,夹杂着阳光的味道。"无论如何,别去管那些讨厌你的声音,多听听喜欢你的声音。"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这孩子的童年过得更好,但是也言尽于此了。陶栀子点点头,看到天色渐暗,远处站着上次那位熟悉的养母。小女孩偷偷跟她说:"我现在不叫她阿姨了。"
陶栀子很是配合地问了一句:“那叫什么?"
"妈妈。"小女孩笑了一下,仿佛是苦尽甘来的微笑,又带着强烈的生疏感。看着小女孩抱着糖果罐费力地走向那年轻女人,女人帮她连忙接过罐子,温柔地揉揉
她的头发,蹲下跟她说了什么,然后看向陶栀子,远远朝她颔首,嘴型说的是“感谢"。码头的风依旧带着凉意,秋日里的夕阳,虽不炽热,却足够温和。陶栀子站起身,离开了码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暮色中,远处也有人影等她多时,心里刚升起的那抹失落又重新被填满。江述月将车挺在附近,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来接应她。她迎面走来,抬眼的瞬间眼底染上了笑容,像是城市傍晚亮起的霓虹灯一样盈满眼眶:"你把握时间的能力挺强的,分毫不差。
"
原本他们约好一会儿去餐厅吃晚饭的,江述月对于小女孩来说是陌生人,就让他晚一些出门,在码头附近相遇。
"我恰好看见班车到站,稍微估计了一下。"江述月倒是并没有将陶栀子无处不在的赞美放在心上。
两人往车子的方向走,江述月不住问道:"走这一段感觉还好吧?"我要不跑两步给你看看。”
陶栀子失笑,总觉得他最近对自己关心过度,无奈地说道:“我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她作势要往前加速,手腕被他默不作声地扣住。
她瞧了一眼手腕上的手,冲他勾了勾手指,两人的默契已经培养成功,江述月略微倾身。
松开他。
陶栀子在行人熙攘的街角,抬手轻轻捧着他的侧脸,将双唇在他耳边贴了几分,然后“我只是看看你的耳朵是否安好。”
路过的大爷大妈见状,发出了稀稀落落的笑声。
江述月面不改色地直起身,继续领着她往前走。
陶栀子好奇地往他的方向张望,"奇怪,你的耳朵温度都升高了,怎么脸就是死活不会红。”
温度还是升高了些的。
说话间,她腾出一只手用手背试探了他脸颊的温度,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没红,但是随即她手腕上的手略微加大了力度,但是那双深沉的眼总是能很好地保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