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溪王上前站在云逸王身后,缓缓将云逸王扶起来,一边说道:“大哥,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还请大哥节哀。”
云逸王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有些失神。
苍溪王不忍道:“父子亲情难以割舍,但还请大哥能谅解王上的做法。”
云逸王点点头:“我很清楚。远儿自取其祸,不能怪王上,谋朝篡位是株九族的罪名,王上只斩了他,已是开恩了,我并非不识好歹的人,你放心便是。”
发生了这种事情,狩猎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草草的结束,班师回朝。
夜晚静的像一潭水,所有的暗藏汹涌都隐藏在这底下,显示出表面上的平静。
拓拔玉轩在殿中批改奏折,烛火跳动,周围已经没有一个人伺候。
屏风外,月影婆娑,一道倩影落在屏风上,却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拓拔玉轩眼皮子也不抬淡淡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谈?”
只听那道倩影轻笑一声,莲步轻移,黑袍女子缓缓走了出来,道:“这份见面礼,王上觉得如何?”
“啧……”拓拔玉轩放下朱笔,抬头道:“诱而杀之,你这份礼物,倒是全然不费功夫。”
月媚笑道:“是他经不住诱惑,也没有脑子,随意的挑拨便轻信了我,惹祸上身。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拓拔玉轩不置可否道:“你的礼物,孤收下了,自当有所回应。说吧,你要什么?”
月媚莞尔道:“我不过是想和王上示好,交个朋友罢了,没有其他的意思。”
“朋友?”拓拔玉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的笑出声来,“轻小利者,必图大利。不求回报,是想要更大的回报。”
月媚被拓拔玉轩轻易戳破心思,倒也不觉得尴尬,漫不经心的说道:“王上何不当做是合作的契机?”
拓拔玉轩面无表情道:“合作?你有什么筹码?”
月媚嫣然一笑道:“武功,心计。很多事情,我相信王上不适合出面去做,难免畏首畏尾,就如同小侯爷那件事,而黑暗中的行事者,我相信自己足够令王上满意。”
拓拔玉轩闻言,仍旧是不冷不热的,只是不屑的轻笑一声:“你认为孤有需要?”
月媚毫不犹豫道:“绝对需要,王上应当比我看得明白,这沧州王城,绝对不如表面上这般平静。”
“只可惜……”拓拔玉轩淡淡道,“孤需要的是一个臣子
,而非合作伙伴。而你又凭什么与朕平起平坐!”
他轻轻挥袖,慵懒含笑。虽然只是随随便便的下载呢,却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尊贵气质。
月媚的双眼,透过一层薄薄的黑雾看着拓跋玉轩,暗暗心惊。
这个看起来年轻气盛的王,此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与他的年纪全然不相符合的智慧与霸气。
沉默良久。
月媚莞尔道:“王上果真非同常人,月媚佩服。自今日起,月媚愿为王上的不二之臣,听从王上的差遣。”
他表现得越是强势,越是厉害,月媚便愈发高兴,对于目的打成便越是有利。
为此,稍稍受一点名义上的委屈也不是不可以。
拓拔玉轩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面上仍旧是并不分明情绪。
此人心机深沉,能忍……日后定要小心提防。
拓拔玉轩摆手道:“你今日便先行离开吧。若是需要你,孤自然会派人来找你。而以后你若是有所求,孤自然也会斟酌相助。”
拓拔玉轩这话尚且还留有三分余地。
月媚自然不可能毫无所求的就会替他办事,自然是有事情要他去做,而拓跋玉轩这话便是说在不影响他的利益情况下,会
考虑帮助月媚,并不会受月媚的控制。
暗夜里,一处墙角,叶浮珣和白玉仙静静看着月媚从拓拔玉轩的书房中走了出来。
白玉仙淡笑道:“珣儿,说不准,是让你猜对了。”
“啊?”叶浮珣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想起自己先前在围猎场中目睹那些那件刺杀之事之后,随口一说的猜测。
“怎会如此。”
白玉仙泰然道:“很显然,沧州王早就知道刺杀这件事。”
叶浮珣恍然大悟。
这个黑衣女人去引诱拓拔宏远刺杀之后,又放了他鸽子,令得拓跋宏远落入了拓拔玉轩的手中。
如此拓跋玉轩才能以触犯国法,谋朝篡位的罪名将拓跋宏远处死。别人对此丝毫挑不出错处来,名正言顺的将一个潜在的威胁除去。
当真是可怕的心计。
“她好像要出宫了,走。”
见那黑衣女子身形引入黑暗之中,朝着宫外走去。虽然身形隐蔽,但却无法错过叶浮珣的眼睛,他们已经跟踪了这女人一日,就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