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馆大堂之中,一个容貌看起来还不错的少女一直在原地打转,面容白净,一双眼睛很是水灵,此刻也布满了焦急。
叶浮珣皱了一下眉,这位皎月公主还真的是年纪不大……这焦急的样子也不像是为了白玉仙来的。
皎月郡主看到叶浮珣,愣了一下,看着容貌和气质,应该就是陆国的皇后娘娘了。
她面色苍白的上前,朝着叶浮珣便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您救救玉泽哥哥吧。”
那双眼眸中,蓄起了几分泪意,话语中满是不安。
叶浮珣心中狐疑,她的身份应当无人知晓才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皎月郡主……居然是因为拓拔玉泽而来。
她想起封后大典上,拓拔玉泽的异样,心思沉了沉
她上前将皎月郡主扶起,慢条斯理道:“皎月郡主有话慢说,逍遥王若是病了,应当去找太医才行,怎么找本宫来了?”
皎月郡主使劲的摇头,看着叶浮珣的眼神中满是局促不安,险些要哭出来一般:“不行,不能找太医,但是如果不救他,他就会死的,没有太多时间了。”
叶浮珣想起前些日子拓拔玉泽在自己面前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这才多久就病入膏肓了,
不至于吧……
她眉头微锁,有些犯难的看着皎月郡主道:“可……郡主,本宫乃是陆国皇后,是外人……有事应当找你的长辈,怎么会找来本宫这儿?”
皎月郡主盯着叶浮珣的脸,咬牙道:“我在玉泽哥哥收藏的画里见过你,而且子玉说在封后大典上,玉泽哥哥一直盯着皇后娘娘看。
我便有所猜测……皇后娘娘一定是玉泽哥哥要找到人,您一定可以救他的!”
自己的画像?
叶浮珣摸了摸自己的脸,白月的脸或许和自己有几分相近,但绝对是不同的。拓拔玉泽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而且这事也从未听拓拔玉泽说过。
“郡主莫急,逍遥王出了什么事?怎会有性命之忧?”
泪水夺眶而出,皎月郡主已是泣不成声:“玉泽哥哥自小身子便不大好,都是由王后和吴太医给他诊治。
这些年一直身子都硬朗,可最近他拒绝服药,身子就突然每况愈下,今日喝了酒,回府之后便昏迷不醒,也不让找太医……”
“荒唐!”叶浮珣低声道,但同时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疑惑。
她平日里看拓拔玉泽便是一个健康的青年,不像是有疾病之人。按理说一
个正常人,便是不吃药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怎么会断了药就突然身子虚弱了。
“他什么时候晕的。”
皎月郡主抽泣道:“宴会结束之后回来就倒了。”
叶浮珣点点头,看着皎月郡主坚持跪下的身子,叹气道:“本宫随你一同去,郡主快起身吧。”
皎月郡主这才慢慢起身,一双眼眶红的和兔子一般,有些畏畏缩缩的看了叶浮珣一眼。
“抱歉……让娘娘为难了。”
她是沧州王宫养大的郡主,自然知晓礼节。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找到这儿来。但心中也清楚,这般行为肯定会给皇后娘娘带来一些麻烦。
“联姻一事,并非皎月所愿。皎月代王叔为今日宫宴上的闹剧为娘娘道歉。”
看着这么个美人儿在面前垂泪,叶浮珣有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不必如此,王族中这些事本就身不由己,本宫不会迁怒。”叶浮珣淡淡道:“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你带本宫去便是。如何救人,还得看了才知。”
皎月郡主闻言,她冰雪聪明,自然听得出叶浮珣对自己没有恶意,便松了口气,道:“多谢娘娘,娘娘随我来。”
叶浮珣让人和白玉仙交代
了一声,便随着皎月一同离开了。
拓拔玉泽及冠之后,便独自居住在单独的王府中。叶浮珣并非第一次来,但仍旧是表现得陌生,脸上被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黑眸,跟在皎月郡主的身后,进了拓拔玉泽的房间。
这的确是头一回,以往白月之时,守礼的很,来王府大抵都是真的来作客。
拓拔玉泽换上了一身寝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裹着棉被。一段时日不见,宴席上没有仔细看分明。
此时一见,才发现白玉仙形容瘦削,面色苍白,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气若游丝。
一旁则是站着和叶浮珣有过一面之缘的吴康,此时看着拓拔玉泽,面色有着几分复杂,一边摇了摇头。
拓拔玉泽不愿请太医,底下人却不敢真拿逍遥王的性命开玩笑,人昏过去便忙不迭将以往负责拓拔玉泽身子的吴太医请了来。
可如今看吴康的模样,多半也是束手无策。
叶浮珣眼眸扫过拓拔玉泽的脸,眉头紧紧皱起,气息虚弱至极。
她走上前,也不管旁人惊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