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清笑着点头:“我怎么会瞒着他,况且当时我已经有了身孕……这场婚姻不过是一个交易罢了,我们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至于云婉清付出了什么代价,并未多说。
叶浮珣有些心疼师娘,没想到这么多年,师娘竟然一个人在心里隐藏了这么多事,血海深仇……甚至也没有个结果。
或许她体内的蛊虫,与蛊族覆灭有所关系。
叶浮珣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将当年的事,来龙去脉查个清楚,给师娘一个交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云婉清也不愿留下来用晚膳,叶浮珣只好亲自将云婉清送回学士府。
经过上次被袭击的事情,叶浮珣现在学乖了。
把师娘安全送回了学士府,马车启动回程。
这时一辆马车迎面而来,车前的两盏灯笼,摇晃的厉害,看得出来驾车之人似乎心急如焚,叶浮珣的马车却是悠悠然然。
车夫想往旁边移,天色有些黑,他们的灯笼点的不亮,对面或许是没看清,一点速都没有减,直直撞了过来。
车夫赶紧拉紧缰绳,马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
叶浮珣猝不及防,额头撞在车壁上,头昏眼花的捂
住额头。
“怎么回事?”
两道声音在夜色下甚是清晰,一道是叶浮珣。
另一道,是她前世魂牵梦萦的声音,这一世听到,却只想作呕。
白逸童,是了,皇上召逸王爷回京,按理说也是这两日抵达。
对面的马车车夫还很嚣张:“什么人,敢拦逸王爷的马车!”
对面的白逸童也走了出来,站在马车的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浮珣,似乎有些惊讶。
叶浮珣淡淡的抬眼,看向白逸童,不咸不淡的叫了声:“逸王爷。”
白逸童皱了皱眉,回京第一个遇到的是叶浮珣,这一点让他心里生出了几分隐秘的欢喜。
宁若见白逸童久久没说话,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见是叶浮珣,心道这个女人怎么阴魂不散,便冷声道:“怎么是你。”
叶浮珣一听就知道宁若心里肯定又不知怎么编排她了,只冷笑一声道:“本宫回府,恰巧遇上,恭喜逸王爷终于回京。”
这话着实不怎么好听,白逸童和宁若同时白了脸色。
半晌,白逸童撤出一丝微笑:“阿珣……”
叶浮珣只觉得恶心,不等她打断白逸童的话,就听见宁若寒声道:“娘娘
真是好谋算,三更半夜在此处等着逸王爷,莫不是欲擒故纵?不知逸王爷是否知晓自己的女人,心里头居然心心念念着她的皇弟呢?”
这人说话着实刺耳,且不着边际的抹黑,况且是他们险些撞了人,却一句道歉都没有。
叶浮珣笑了笑,心平气和的说道:“青州荒芜,想来逸王爷如此着急的当街纵马,是想念明月宫的舒适奢靡了。
不过本宫倒觉得青州是个好地方,有句话叫患难见真情,逸王爷这不就抱得美人归了么?”
只是可怜了那诺梅,一腔痴情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了。
白逸童瞬间面色阴沉,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宁若怎会听不出她遇中的嘲讽之意,急着回京的确是因为她实在不想过青州那种一切从简的日子了,她本就是养在金笼子里的金丝雀。
叶浮珣见好就收,回到马车里,吩咐车夫绕道而行。
白逸童阴沉着脸看着叶浮珣施施然离开,咬牙切齿,心中大恨。
阿珣,本王不会放弃你的。
此时的叶浮珣压根没想到,白逸童坐拥了两个美人,心里竟还在觊觎着她,即便知道了也只会嗤笑一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逸童那个男人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哄女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永远只会靠甜言蜜语去完成自己的目的,而非是自己的力量。
除夕将至,人们讲究的阖家欢乐,无论家中人在什么地方,都会在除夕之前,赶回家里,共叙天伦。
叶浮珣如今手握明月宫内务大权,自然也要好生置办一番,整个明月宫里改头换面,倒是比往常多了几分喜庆。
随后又给每个下人都发了一分月钱,权当是压岁钱,这宫中的下人这回对叶浮珣算是彻彻底底的服帖了。
叶浮珣将蛊族的事情与白玉仙说了一通,白玉仙答应会帮忙去查,不过此事牵扯众多,加上蛊族本就是隐士之族,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并不简单,叶浮珣也没有急着去寻。
每年到三十的时候皇家都会举行一次家宴,在皇城的皇族都会受邀参加,一同守岁过年以表亲密,白逸童和白玉仙自然不能缺席。
叶浮珣早早准备好,即是家宴便不必穿的太过花枝招展,也不够隆重,讨个喜庆便是。
两人携手落了座,旁人见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