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姑娘恭敬应声:“是,夫人。”
秦王妃不解地望向叶浮珣,叶浮珣只冲她使了个眼色,就挽住她往回走。
一行人去了书房,书房里,纪衍诺和秦王仍在议事,听闻叶浮珣来了,起身迎了出去。
岑姑娘跟在众人身后进了书房,规规矩矩地把挎篮放在一侧:“奴家见菱果长得好,特意给老爷夫人们采了些过来。”
秦王妃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岑姑娘这一手借花献佛倒是做得炉火纯青,叶府难不成还能差我们一个菱果了。”
岑姑娘正欲辩驳,就听叶浮珣开口道:“岑姑娘,你为何要采菱果?”
“她不是说了……”秦王妃话音未落,秦王就用眼神按捺住了她。
秦王妃忙闭了嘴,那厢岑姑娘的眼神瞬间呆滞:“奴家偷偷瞧见两位老爷在书房,就想着以送菱果为由过来打探下消息。”
“打探什么消息?”叶浮珣眯了眯眼。
岑姑娘:“打听两位老爷接下来的安排。”
纪衍诺骤然蹙起眉头,垂眸看向叶浮珣,用眼神递过去了疑问。
叶浮珣冲他眨眨眼,衍诺登时展了眉,双手背在身后:“你身上那封卢大人的密信,是真的还是假
的?”
秦王微微一愣,飞快地看了眼叶浮珣,像是想到了什么。
众人都发现了岑姑娘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又一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寻思中,就听岑姑娘开口道:“密信是假的。”
众人都一脸震惊,既然密信是假的,为何岑姑娘现在才说出真相。
秦王妃震惊到忘了秦王有洁癖,一下就上前拉住他的袖子细声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秦王低头看了眼袖子上的手,秦王妃倏地缩回了手,双眼打着问号。
“也许是太子用了什么办法让她不得不说出来。”秦王小声道了句。
秦王妃的眼神瞬间就充满了敬佩,太子真的很厉害,她就很钦佩。
纪衍诺听闻岑姑娘的话,黑眸渐渐眯起:“那密信上所写的江安镇之事是真是假?”
岑姑娘摇头:“奴家不知。”
叶浮珣和纪衍诺对视一眼,纪衍诺继续问道:“是谁让你将假密信送到我们手里?”
“是骆县丞。”
“真定县城的骆县丞?”
纪衍诺早前在真定县城查案,对县衙里的几位官员都清楚,确实又一位姓骆的县丞。
就见岑姑娘点点头,“骆县丞让奴家故意露出卢大人的
鱼符,说秦王爷见后必定会留下奴家追问。然后再让奴家将密信给到秦王爷。”
秦王眸心一凝,看向纪衍诺。两人神色微动,秦王问道:“你如何得知本王会路过?”
岑姑娘低下头:“是骆县丞告诉奴家的。”
秦王脸色沉凝,“卢大人受刺是何人所做你可知晓?”纪衍诺继续盘问。
岑姑娘小声应道:“是骆县丞派人做的。”
“所以你没死不是因为你命大,是因为你根本就是骆县丞派去卢大人身边的人?”秦王妃没忍住问道。
岑姑娘看了眼秦王妃,眉头拧了拧,似是不大情愿地回应:“是骆县丞安排的,他叫奴家佯装倒卧在马车下死里逃生,再让人留了卢大人一口气。
然后奴家再蹭卢大人临死之际去问他可有需要奴家做的……卢大人便将密信交给了奴家……”
“真的密信在谁手里?”
“奴家交给骆县丞,过了没几日,骆县丞就把假的密信给了奴家,然后安排奴家遇上了秦王爷。”
“真的密信中写了什么内容你清楚吗?”
岑姑娘摇头:“奴家不知道。”
众人对视一眼,纪衍诺唤来徐公公安排人将岑姑娘押了下去。
“如今看来,密信中所说怀疑江安镇有人私采铁矿定是假的。”秦王开口道,“六弟,咱们是否改变计划,改去真定城?”
纪衍诺沉吟片刻:“骆县丞不过只是一县区区县丞,胆敢谋害朝廷命官,又设局误导我等,背后必定有人。”
而这背后之人,必定与私采铁矿有关,不然不会冒险刺杀卢大人。
“现下骆县丞以为咱们中计赶往查探江安镇,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叶浮珣问道:“爷的意思是咱们佯装继续留在翠屏镇,再派人去江安镇做做查探?”
“对。”纪衍诺握住她的手,“明面上咱们继续查探江安镇,暗地里咱们易容回真定城去找骆县丞。”
“五哥,”他看了眼秦王妃,对秦王道,“咱们仔细定下计划。”
叶浮珣会意,走向秦王妃道:“王妃,咱们一道去用些茶点?”
秦王妃明白这是男人们有公务细商,不宜让她们了解过多情况,遂颔首挽住叶浮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