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祉延那里见过周舒鱼这般哭过,就算平日里自己惹她生气,她也不会当着自己面哭。
见此情景,苏祉延立马变得手无足措,宋长宁看到周舒鱼哭了起来,她像是被传染了一般,手握着纪衍诺的衣领,也开始低声抽泣。
纪衍诺头疼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人探头探脑地观看。
拦腰将宋长宁抱了起来,用脚踢开了房门,将她放在了床上,低声说道,“宋长宁,你放手。”声音像是三月里吹来的春风,带着点点宠溺。
宋长宁感觉声音比酒还要醉人,她紧紧地抓着纪衍诺胸前的衣领,低声说道,“我不。”
“听话,乖!”纪衍诺不想跟你一个酒鬼计较,便耐着性子,像哄纪绵希一样,哄着宋长宁。
“不要。”宋长宁固执地摇摇头。
纪衍诺耐着性子,拿出经常哄纪绵希的伎俩,说道,“你松开,我给你擦擦脸,明天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宋长宁抬起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纪衍诺,说道,“真的?”小姑娘一说话,嘴里一股酒气,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不骗你。”纪衍诺将她的手掰开,看着她乖顺地像是一只猫一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快步走出去,很快手里端着一盆净水走了进来,绞了帕子,温声说道,“抬起脸来。”
宋长宁原本低着的头,依言抬了起来,纪衍诺弯身轻轻地擦着,小姑娘的皮肤很好,像是洁白无暇的玉,光滑,吹弹可破。
带有凉意的帕子划过自己的皮肤,宋长宁有了片刻清醒,睁开眸子,少年的眉眼如刀削,没有了往日的疏离,鼻翼之间都是淡淡的药香,很淡,目光落在少年的唇上,薄唇微抿,应该很软吧。
喝
了酒的宋长宁胆子也大了起来,忽然抬头贴了上去。
一个微凉软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纪衍诺一惊,小姑娘的脸近在眼前,除了酒气还有女孩子的香气。
一瞬间,纪衍诺大脑一片空白。唇上忽然传来了疼痛感,这个丫头竟然咬了他。
这个小丫头是属狗的嘛。啃了人的小丫头,心满意足地躺了下去,昏睡了过去,纪衍诺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小姑娘,微微叹了一口气,给她盖上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夜色如水,覆上刚才被咬过的嘴,纪衍诺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破土而出了。
翌日。
白术一推门便看见纪衍诺已经起身了,“公子。”目光落在纪衍诺的嘴上,竟然有一个小口,“公子的嘴怎么回事?”
纪衍诺一愣,回想起昨晚那柔软的触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如常,面不改色地说道,“昨晚不小心磕的。”
不小心磕的?白术心中有疑惑,想起今天一大早外面下人们传来闲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纪衍诺,问道,“公子,今天可有什么安排。”
“去套个马车。”纪衍诺翻了一下手中的医书吩咐道,他手里的书可是一页也没有看进去。
宋长宁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宿醉有些头疼。月娘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宋姑娘醒了?”
“这是醒酒汤,赶快喝了吧。”月娘上前将床幔打开,看着有些慵懒的小姑娘,笑着说道,“公子在外面等您呢。”
“等我?”宋长宁一脸懵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嘛?”
“公子姑娘来了有些时日了,还未出去过,今日天气不错,就带着姑娘出去转转!”月娘接过小姑娘手中的汤碗,忍不住说道,“姑娘以后莫要那般饮酒了
,您年纪下,身子弱,容易伤身。”
宋长宁还是第一次那般喝酒,实在是昨天被纪衍诺给气着了。她揉着脑袋,净了脸,清醒了一些,坐在铜镜前,开始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只记得自己跟周舒鱼在一起吐槽,后来两个人爬上了屋顶喝酒,再后来的事情她就不自己的,只是觉得隐约好像咬到了什么东西,甜甜的,香香的。
“月娘,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宋长宁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插了一根木簪,扭头问正在整理床铺的月娘。
“自然是公子将姑娘抱回来的。”月娘说道。
“纪衍诺!”宋长宁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嘴里碎碎念,“完了完了,今日约我出去,怕不是想让我离开吧!”
宋长宁用过饭,磨磨蹭蹭地走到大厅,周舒鱼与苏祉延已经坐在大厅里,两个人似乎是闹了别扭,宋长宁露了一个头,看着里面的情况。
纪衍诺余光瞥见了一个小脑袋,嘴角微勾,“宋姑娘可用膳了?”
察觉自己被发现了,宋长宁低着头走了进来,“吃过了。”
“既然吃过了,那我们就走吧。”纪衍诺站起身来,抬步就要离开,宋长宁一把拉住纪衍诺的衣袖,低着头说道,“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昨天我就是一不小心才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