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有内鬼,不然不可能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会松懈,不然不可能知道关键部门的位置,也不可能知道什么东西重要,轧钢厂有没有重要资料呢?有,而且很重要。
作为国家重点企业的红星轧钢厂,重要性是靠前的,轧钢厂虽然没有什么军工类秘密,但轧钢厂有国家最新研制的,还没有最后定型的,轧钢机,具有亚洲先进水平的轧钢机。
案子进行到这里就需要上报了,郝雷不怎么需要功劳,但他的刘叔,还有保卫处需要,累积累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够了,郝雷给武装部去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虽然没有说得很明确,但刘叔心领神会,留下一句等我,半小时后就出现在郝雷面前。
郝雷用了七八分钟简单介绍了情况,还有自己的想法,又叫来两个副处长给他们介绍认识,几个人交换了信息,这才上报到公安部。
公安部也是很快来了人,但,又提出一个请求,借一下轧钢厂保卫处的第三大队,和。。。。装备。
这个时代讲的是无私奉献,但郝雷可不愿意,空口白牙的想借就借吗,那些大公无私的人可能会,但郝雷可不会,他要给手下的人要荣誉,要奖励,白干活不管其他人干不干,反正他不干。
来人是公安部特别勤务司司长,比他高两级,但他不在乎,高两级又怎么样,我们不同系统,我也不归你管,我们部门老大在这儿呢,有事你和他说去。
看他不说借也不说不借,闷着不说话,眼光飘向刘部长,刘部长也避开他的眼神,这下司长是明白了,人家不愿意白借,这次的功劳人家也不会白给,你给人说奉献什么的估计行不通。
司长也是看人下菜碟,眼见谈奉献可能谈不下来,那就当面锣对面鼓一下说个清楚说个透彻:
说吧,什么条件?能答应的我答应,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外的我也爱莫能助。
郝雷笑嘻嘻的说:
什么条件什么的多难听,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当然抓完特务有个集体三等功是最好的,我手下有两个副处长给他们单独记功,另外给轧钢厂保卫处配一辆新车,新吉普。
司长考虑了一下,不过分,但是拿什么换呢,说:
基本可以做到,然后呢。
郝雷:资料全部移交给公安部,轧钢厂保卫处第三大队携装备支援,装备设计图纸移交公安部,够了吧。
司长听完,伸出一只手:
成交。
郝雷也伸出手:成交。
政治嘛,互相妥协中求发展,郝雷和司长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互通有无,大家都是出来做官的,有了政绩才有了未来,谁给我政绩谁就是兄弟,就是好朋友,从今天开始郝雷的好友列表里添加了一个名字。
只是司长稍微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郝雷提出的条件没有一条对他本人有帮助,但交浅不宜言深,也许郝雷是那种一心为了下属考虑的人,在这个时代类似的人并不少见,为了这个猜测,司长对郝雷的印象又好了一分,毕竟谁都愿意和重情重义的人来往。
事情谈完,点齐人马立即出发,轧钢厂保卫处这边,派了一个副处长带队,第三大队大队长随行,之所以派这个副处长带队,是他的积累功劳多一些,资历也丰厚一些,最有可能提起来。
轧钢厂保卫处这边派了一百多队员配合公安部,公安部那边派出了70多人,实施抓捕行动,第一个目标就是在吴翠花案中被捕特务的上线,一名中学数学老师。
轧钢厂保卫处的抓捕队很有一点名气,就是公安部特别勤务司都自愧不如,你看人家那利索的动作,相互间的配合,还有行动中的手语,加上他们带着的装备,反正就突出两个字,专业。
抓捕中学老师很顺利,这时的时间已经到了夜晚,轧钢厂保卫处勘察了四周情况,这是一个大杂院,老师住在一间院里的偏房,大院的大门因为宣传防敌特的缘故通常夜间是要关门的,保卫处保卫员翻墙而入,这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大杂院里习惯把杂物到处堆,这给夜间进入大杂院带来了很大麻烦,好在附近有路灯,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来,勉强能够视物。
老师的居住地点早已被确认,解决了院里的“阻碍”接着就是中学老师的家门,不是太复杂,就是里面栓上木门栓那种门,需要拨开内门栓那种,需要用工具轻松拨开那种,轧钢厂保卫处抓捕队员培训过的那种,在旧社会有一些小偷什么的熟悉那种,但这种技能,被郝雷步骤化,数据化,分解了,分解成一步一步的,其实也不难。
现在动手的就是在培训中拨门栓成绩最好的,因为最稳定,动静最小,轧钢厂保卫处抓捕队员先在门口仔细分辨了一下屋里的动静,屋里有悠长均匀的呼吸声,队员靠在门上不到一分钟就拨开了门栓,按照事先计划,三个人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摸过去,三个人守在后窗下面预防意外,确定了位置屋里的三个人扑了上去,一个人按照教学流程下了目标的下巴,另外两个人按住了目标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