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转头露齿一笑,
“你干嘛非要跟我一间房,你瞧青己的眼都可以杀人啦!“
“你还说!“甄婉柔无可奈何的望着她,
“分明是秋世子存心的。
“
她坚持跟凌菲一屋自然而然是有她的原由,她瞧的出凌菲这两天身子江河日下,唯恐夜间有须要,因此才跟她同房休息。
凌菲耸肩一笑,秋凌霄离了洛阳,这脾性似也愈发的放浪不羁了。
隔天一早,出了华阴城,往南又行了十里,几人在一茶棚下歇息。
前边是一条岔路,上路前,凌菲忽然道,
“青己,我们往东行。
“
青己一愣,东行?他们不是要去晋阳,该是直行以后转西向才是,眉角一蹙,不解的问说,
“为什么?大人不是要去晋阳?“
秋凌霄桃花眼掠过来,莞尔轻笑,
“谁说我们要去晋阳,我跟师妹是要去秦岭嘉峪城。
“
青己一惊,立马望向凌菲,看她点头后,瞬时面色一变,面颜寒峻,沉音道,
“大人这样,可对的起主上?“
“噗!“
凌菲一口冰茶喷出,青己不会以为她跟秋凌霄要私奔罢!
秋凌霄扬起眉尾来,手头端着茶觥,懒散一笑,任由青己误解。
青
己眼睛一冷,手攥在腰际利剑上,如打算拼死也要把凌菲带回去。
甄婉柔瞠了青己一眼,一把摁在他握剑的手上,拖着他的胳膊走至茶棚后的树林中,把凌菲眼下的状况跟她们的打算一一解释清晰,要他转路去嘉峪城,并替凌菲隐瞒符重。
青己表情冷隽难测,坚定摇首,
“不可,这分明是诓骗主上,大人如果有事儿,我怎样向主上交待?“
“那你要咋办?菲菲的身子不可再拖下去,殿下若知道实情必会搁下所有陪她进山,可现在各国大使全都已到了洛阳,登极仪式的吉日莫非可以随便更加改?菲菲就是怕耽搁殿下的大事儿才存心隐瞒,你为何不可以理解她的苦心?“甄婉柔声音带了淡微微的怒气。
“这、“青己心头犹疑不已,婉柔讲的没有错,符重现在不可以离开洛阳,他带她们进山,炼制乾龙丹,是万全之策,可是、他从没违背过符重的旨意,此回又关系到凌菲的性命,要真有事儿,符重只怕会滔天震怒。
他们无人可以承担的起!
“大人她,果真已这样严重?“青己神情沉重。
“是的!菲菲她前几日便已闻不到气味儿,身子更加一日
比一日亏虚,青己,我从没求过你,这一回实在迫不的已,我们的初衷全都是为菲菲跟殿下二人,你必定要帮我!“甄婉柔深切的望着男人,轻声哀求。
女人脾性冷情,非常少这般求人,青己瞬时心软下来,一把攥住她的手,
“你无须这般!“讲完,无可奈何的点了下头,
“好吧,我暂且替你们隐瞒,上了山再说。
“
以后,他更加要万分当心,如有事儿,他也只的用这一条性命去恕罪。
甄婉柔见他答应,瞬时双眼一亮,温侬的一笑,
“多谢你!“
青己扶了扶女人腮颊,
“你我之中何须言谢?“
“那我们尽快赶路,早日感到嘉峪城!“
“好!“
二人回至茶棚,甄婉柔对凌菲使了个眼色儿,表明已说服青己,凌菲扬眉一笑,望向青己,感激道,
“多谢墨元帅肯提我隐瞒。”
青己淡微摇首,
“属下也是为主上着想,大人不用客气,现在大人身子要紧,属下愿一路护送大人去嘉峪城,改日回至洛阳后,属下自会去想主上请罪。”
凌菲笑笑,
“要真须请罪,我跟你一块去!“
青己微一屈身,
“大人折煞属下了,天儿不早,
大人请上车罢!“
凌菲跟甄婉柔带着雪貂上了厢车,秋凌霄也翻身上马,一帮人转路东行,快马加鞭赶往秦岭。
又行两三天,凌菲白日中清醒的时间越发少,这日午时甄婉柔本想叫醒她起来吃一些东西,可任她怎样推叫也不见凌菲清醒,瞬时慌乱起来。
秋凌霄听见声音,立马停马跳上厢车,轻一瞧车门儿,探身进去问说,
“咋啦?“。
甄婉柔抱着凌菲,表情惶惶,
“菲菲她晕迷不醒!“
秋凌霄桃花眼一狭,过去把凌菲揽在怀抱中,惊声问说,
“为什么会这般?
甄婉柔见瞒不过,只的如实讲了凌菲现在的身子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