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吩咐丫环道,
“进府中跟我说娘亲,便说珍儿跟我去上街啦!”
“是!”
丫环搭腔往朱门中走。
见玉玫这般热情,到底是姊妹,玉珍也不好再推辞,只的随着上了厢车。
天儿渐暖,街面上的女子都换了非礼瑰丽的春袍,路边迎春花儿开的正艳,轻风习习,香味袭人,果真要人心情也舒坦起来。
二人逛了红脂铺,又在首饰店买了几样春日戴的简单玉簪,再出来时,天已快中午了。
玉玫抬目四望,欢喜笑说,
“这附近刚好开了一家不错酒家,我们去尝尝新!”
说着不禁分的便把扯着玉珍往酒家的方位走。
酒家确实是新开的,叫聚雅阁,三层木楼,装点华丽,一层跟二层是吃饭听曲的地界,而三楼则是雅阁,均是内外两室的套间,桌椅、彩屏、香塌、雕床一应俱全,可吃酒行乐,也可供人夜间住宿。
玉玫带着玉珍去了二楼,还不等伙计找地方给二人坐下,便见一屋子的竹帘打开,里边一人走出,身着深绿色的缎衫,头戴宝冠,腰悬金带,眼色却是漂忽不正,恰是玉玫的郎君,常邸小爷,常良。
常良满脸的惊异,像是巧遇一般,笑音招呼道,
“娘子怎的在此?”
玉玫也是吃惊的道,
“好巧,妾家跟妹妹逛街居然在这儿
遇见郎君。”
玉珍淡微点头,
“珍儿见过姐夫!”
常良贪婪的目光在玉珍面上一掠,忙正色,一撩竹帘,
“久不见珍儿,今天刚好,我作东,快请进!”
玉珍却退了步,
“姐姐跟姐夫二人相聚,珍儿便不打搅了,告辞!”
讲完,转头便往外走。
常良对着玉玫使了个颜色,玉玫瞬时追上去,一把扯住玉珍,
“珍儿这是咋讲的,你我姊妹一起出来,怎可以要你一个人回去,况且郎君也不是外人!”
玉珍直觉今天有一些不对,玉玫非常少对自个儿这般跟颜悦色,并且真便这样巧,在这儿碰着常良?
豆蔻秋眼一转,常良正二八经的站那也没啥异样,竹帘中,仿佛也没有其他男人,莫非是自个儿多想啦?
玉玫扯着她往竹帘后的隔断里走,
“一家子吃顿饭罢了,珍儿就不要推脱了,等下吃了饭,我还是要跟你一块归家向娘亲讨要几个绣花儿的模样!”
听玉玫这样说,玉珍觉的自个儿可能真真的多想了,入了屋子,远远的离常良坐了,转头望着窗子外,只想吃完饭尽快回去。
常良的事儿,玉玫跟兰氏哭诉时玉珍偶而也听见过几句,对这个姐夫自是没有啥好印象,特别看他油头粉面的模样,更加觉不喜。
因此她跟玉玫瞧上的人抑
或东西历来全都不一般,玉玫便喜欢这类小爷,她则喜欢荀获那般挺拨威武的,花季少女捧着茶偷笑,觉的还是自个儿眼光好。
常良点了几道酒家特色佳肴跟些许女人爱吃的点心,又吩咐伙计烫一壶酒来。
屋子的墙面上挂着山水字画,窗户上垂着竹帘轻纱,风一动,叮咚作响,垂纱缥缈,古拙生趣。
常良纹丝不动的望着玉珍,但见女人肤白似玉,面如粉桃,清眼含水,灵动纯净,跟玉玫虽然面颜相像,却还是要更加俏丽二分,身段也更加聘婷优美。
因此,玉玫一跟他提起此刻,想都未想他便同意了,有佳人送怀,哪儿有往外推的理儿。
特别此刻望着玉珍娇俏玲珑的样子,乃至懊悔起先娶了玉玫,而不是玉珍。
玉玫望着常良的表情,目光微冷,心口处向上涌酸水,可为长远计较,还是压下,不着印痕的轻咳了声。
常良方正坐姿,收敛了二分,眼却依然不时的在少女身上偷看。
此刻伙计端了酒菜上来,玉玫给常良倒了酒,又给玉珍也倒了一杯,露齿笑说,
“来,今天难的相聚,郎君,你我俩敬妹妹一杯!”
常良意会,忙附随笑说,
“是呀,珍儿妹妹,姐夫敬你!”
玉珍把酒觥往外一推,取了茶汤,娇俏一笑,
“哪儿有姐夫
敬妹妹的理儿,珍儿虽小,这个理儿却明白,并且珍儿不会吃酒,便以茶代酒,敬姐姐姐夫!”
讲完,把杯中茶汤一饮而尽。
豆蔻吐字清晰,声音莹亮,讲完便饮,分毫不给常良二人驳斥的契机,二人对望一眼,无可奈何,只的各自饮了酒不再为难玉珍。
“那来吃菜,这鸳鸯醋鱼是这酒家的一道特色,珍儿多吃些!”
常良的确打心眼中喜欢少女,不停的给玉珍夹菜,一旁玉玫望着,瞳孔深处又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