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阴山没春夏的生机盎然,却是也另有一通景色,乱石树木都覆了一层薄雪。
二人一路欣赏风景,愈走愈远,逐渐远离山道,入了深山之中。
看见路边有一乱石,吴安仁过去用衣袖把石上雪扫去,笑说,
“五妹坐!”
走了一段道儿,女人细喘,倚着乱石轻缓坐下去,二手绞着裙裾上的流苏,半垂着头,直直把一边的人看痴了。
吴安仁待了半日,才当心的在女人旁边坐了,而后向女人的方位一靠,双眼痴痴的望着女人,
“五妹,你真美!”
女子听言心里头一战,面色红透,如血欲嘀,头垂的愈发低。
吴安仁呼息忽急,一把捉住女人的手搁怀抱中,急切的道,
“五妹,我想……”
“唷,我说咋找寻不着人了,原来二位在这卿卿我我呢!”
郎简之带着俩家丁忽然出现于小路上,双眼一狭,笑说,
“吴公子不准令妹嫁入王府,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坐在巨石上的二人同时一惊,骤然起身,吴安仁倒退一步,远离女人,慌张的望着郎简之,面色涨红,嗑巴的道,
“你不准胡诌!”
郎简之向前一步,脸面上的伤还未痊愈,一块紫一块青,唻嘴一笑,愈发凶狞,
“
吴公子怕啥,本世子对你们这一点龌蹉事儿压根不敢兴趣,只须你今天令小王我把令妹带走,本世子权当啥都未瞧见,不然小王背后的仆人一嚷嚷,只恐今天这山中全部的人都知道吴公子跟自个儿的亲妹子在这干了啥苟且之事儿。”
“没、我们啥都未做!”
吴安仁急声辩解。
“你们两个偷摸奔到这没人的地界来,孤男寡女的要说没有事儿,鬼才会信!”
人们对这种事儿,有一点风声就足够传的满街风雨,况且还有郎世子这个“证人”。
吴安仁面色一白,愣忡的待在那,一时居然不知怎样辩驳。
郎简之阴狠一笑,对着背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儿,俩身段高健的家丁立马向前去拉扯同样遭到惊悸的女子。
女子给人一碰,骤然惊醒,惊诧的倒退两步,对着吴安仁哀求道,
“哥救我,我不要去安庆王府,你说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吴安仁面颜惨白,耷扯着眼皮子,待在那默不作声。
郎府的仆人一步步逼近,女人愈发惶急,
“哥,救我!哥……”
“五妹……”吴安仁轻缓抽出自个儿的胳膊,一吞唾液,垂头望着自个儿的鼻翼,声音不稳的道,
“我们的事儿不可以令爹爹跟娘亲知
道,不然,他们、铁定会打死我的!”
女子哀求的声音噶然停止,愣忡的望着脸前的男子,如没有法相信心头的良人居然是这样懦弱无能,给背后的人一扯,一时心慌意乱,双眼一黑,居然晕去。
“带走!”
郎简之吩咐了声,对着蹲在地下抖作一团的吴安仁恨声道,
“那日打我的事儿,本世子会缓缓和你清算。”
郎简之带着俩仆人扛着一个女子自不敢去走人多的山道,顺着一条僻静的小路往山底走去。
想着自个儿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女子终究到手,郎简之一阵欢喜雀跃,不停的踹打走在前边的家丁,
“快一些,你们全都给本世子走快一些!”
“是,山道滑,公子你当心!”
几人步子仓促,才至半山腰,忽然山道左边的树林中传来一声诡异的声音,几人瞬时停下,往一人高的荒草中瞧了瞧,除却乱石跟树木,没任何其他东西。
郎简之狐疑的转了展眼球,指着一个家丁道,
“你,去瞧瞧咋回事儿。”
“是!”
家丁应了声,往树林深处小心谨慎的走去。
那家丁才走,右边树林中又传来一声怪叫,这一回郎简之长了心眼,不敢再耽误,也不管那个去查探的仆人,带着另一个
家丁跟昏倒的吴姣兰急急往山底走。
“诶唷!”
几人才可以了数十步,走在前边的家丁忽然给啥东西绊倒,整个人向前摔去,抗在肩头上的女子也一块丢出,女人头嗑在地下,疼呵一声,又执拗的晕去。
郎简之才要发怒,忽然背后的巨石后蹿出来几道矫捷的背影儿,把布兜往郎简之跟那还扒在地下的家丁脑袋上一套,上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踹。
边踹边叫,
“又抢咱小姐,公子讲了,打死他!”
郎简之一边哀嚎一边咝叫道,
“吴安仁那个呆货又敢打我,本世子这一回决对不放过他!”
“使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