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回到自己屋子里,发现多了一个炭盆正在纳闷,正准备上床才发现自己的被子鼓起了一些。
他点了灯往书桌前一坐就看见了祁长羽留下的纸条,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把纸扔进了炭盆。
还搞做好事不留名这一套,只知道爱幼不知道尊老是吗,给我留下那么一个烂摊子。
殷岐靠在靠背上,仰头咽下一颗药丸后就直勾勾盯着房梁。
这一段时间管事管得心烦,他不由得怀念起那个不着调却事事都能处理得很好很快的师尊来了。
“这都闭关两百年了,还不出来,是死在里面了吗?”
此时,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蹲着的玉凛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谁念叨我呢?”
光穿过窗子打在秦曦月身上,她的睫毛颤了颤,挣扎着睁开眼。
“嘶。”
秦曦月坐起身,从头到脚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揉揉脑袋,坐在床上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到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破了阵法,然后一把匕首插到自己心口了。
等等,匕首!
秦曦月连忙低下头看自己的心口,还上手摸了摸,什么事都没有,这衣服也没破。
不对啊,这衣服不是我昨天穿的那个。
秦曦月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把床头的烛台拿在手里,脚步轻轻地开始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屏风后就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小丫头干什么呢?”
握着烛台的手紧了紧,秦曦月目不转睛地看向屏风后的人影。
屏风后的人叹气,手轻轻一扬站了起来。
秦曦月低头一看,自己手里的烛台不见了,回过头便看见烛台回到了原位。
看样子是打不过。
秦曦月脑子转的飞快,想着如何从敌人手底下逃走,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那人已经绕过屏风站在了在了秦曦月对面。
“一大早就那么吵,为师还没睡好呢。”
倚靠在屏风边的是个年轻男人,一副翩翩公子样,双眼微眯,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质。
为师?
“你谁?”
“你师尊殷岐,玉凛山大长老,睡一觉就认不得了?”
秦曦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满脸的问号。
这是那个老头?
“不是,你让我缓缓。”
秦曦月皱着眉绕着殷岐转来转去,不停地打量着他,看得殷岐心里发毛。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殷岐站直身子,把秦曦月抱起来放在床上有点怀疑地问道:“是我脸上有伤吗?那几个人不讲信用啊。”
说着,殷岐就要找镜子看看自己脸上到底是不是有伤。
要是有伤,到时候选师会上可怎么办。
“师尊,你长那么帅别人知道吗。”
闻言,殷岐的脚步一顿,然后跑得更快了。
镜子呢!镜子被我放在哪了?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殷岐沉默了,秦曦月感觉自己头顶飞过了一只乌鸦,留下了六颗黑色的点点。
“那个,打扰一下,先不说您是怎么返老还童的,我想先了解一下我怎么会在这。”
殷岐本想捋一把自己的胡子的,手抬到了位置却没摸到胡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绕了个道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你在阵法里晕倒了,然后为师就把阵法打开让人把你抱了过来。”
“我记得有个匕首……”
“那是阵法里的幻影,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你现在不是一点事没有。”
秦曦月还想再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段时间遇到的怪事实在太多了,她总觉得这些事里面有什么联系,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明明自己几辈子都没遇上过这些事。
秦曦月垂眸,试图回想起昨天晚上在阵法里遇到的事,刚想到那把匕首脑袋就是一阵刺痛,像是有人在她脑子里用针扎她。
算了,想了也想不明白。
她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殷岐,还是有些不适应。
“那你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那就简单点说。”
“以前受了伤,灵力有些不稳定,维持不了自己年轻的样子,就是你头一次见到为师的样子,不过为师倒觉得挺好的,挺有威严的。”
“学法术还能返老还童啊。”
“当然不是。”殷岐摇头:“法术倒是能改变样貌,但耗费灵力,没多少人会乐意那么干的,一旦开始修炼,寿命就会变长你应该懂的,同时衰老的速度也会变慢,为师十几岁就开始修行了,过了那么久还是个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