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月用玉环套住。 “我可没和你说再见,跑什么?” 秦曦月把玉环中的月光去掉,院外重新被月光笼罩,院里的黑雾完全散去。 它在地上咆哮:“你有本事杀了我!” “杀了你我可舍不得,”抓到活物的秦曦月现在心情不错,凉凉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让那东西莫名升起一丝恐惧来,“你还有用,得找个能更快也更容易解决你的办法。” 姜子扬已经站了起来,手盖在被秦曦月掐出来的青紫痕迹上痛的龇牙咧嘴:“你下手不能轻点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力气大。” 他们俩站在院子里聊得开心,姜老爷和姜夫人带着几个家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对着秦曦月行完礼之后他们就进了里屋,是看半死不活的姜子轩去了。 好一会姜老爷才凶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姜夫人则是用帕子抹泪倚在门框上,好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姜子扬你弟弟现在就躺在床上喘气都难,你让大师进去看看。” 顺着他的目光,两人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挣扎不得的东西,秦曦月黑了脸,指着那东西道:“它是你们说的大师?” 面对秦曦月姜老爷神色才缓和了些,“回郡主,小儿十四时突然患病,所知人不多,后来大儿离家之后才更加严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差一点就要离去。这时正是大师找上门来说能治好我家小儿,他现在虽变得愚钝贪吃,但好歹有条命。现在小儿实在难受,求郡主让大师进去帮忙看看小儿。” 姜子扬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可知你说的这位大师是如何让你的小儿子活下来的?” 姜老爷皱了皱眉,对于他不叫自己父亲的行为感到一丝不爽,“自然知道,不过是血缘至亲之间相借寿命,你已经成了修士,几十年对你来说……” 他说话间,姜子扬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抬手一拳狠狠砸向了他, 毕竟是修士,这一拳虽没没有秦曦月厉害,但也把姜老爷打趴在地,还吐出一侧的几颗牙齿。 “啊!” 直到姜夫人叫出声,姜老爷才尝到充满口腔的血腥味,他吐出一口混着口水的血,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姜子扬,连声音都发着抖:“你个不孝……” 姜子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因为那些礼教而克制许久的怨恨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他眼角流下一行清泪,一脚又踹在了姜老爷腹部。 看着姜老爷痛苦地哀嚎,他应该是畅快的,可他怎么都笑不出来。 秦曦月没有阻止他,把那团东西压缩到瓶中后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了。 她想到了越流光,越流光这些年不憋屈吗?憋屈。 可越流光从小的准则就是强,变得强大可以解决很多事。 姜子扬完全相反,那时候的他想的第一件事不是变强,而是活着。 他试过反抗,后果则是受尽责骂,责骂他的人还要他遵循着对自己有利的礼教。 姜子扬在姜府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 秦曦月想,等这次回去,姜子扬就能从过去那一片漆黑的海中游出来,去往另一片属于他的天地了吧。 姜子扬没有用灵力,而是毫无章法地用着手脚一下一下地在姜老爷身上留下痕迹。 打累了他就仰着头走出了只剩下虚弱呼吸声的院子。 秦曦月准备跟出去,却被摔倒的姜夫人一把拉住了腿,“郡主,郡主,我能看出来你很厉害,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看着她苦苦哀求的样子,秦曦月眼中只有一片寒冷。 “姜夫人什么时候认识‘大师’的,或者说,令郎什么时候死的?” 抓着秦曦月腿的手开始发抖,然后松开,泪如雨下。 “你是个好母亲,可不是个好人,让我救令郎,那谁来救过去的姜子扬和他的母亲呢?”秦曦月头都不回地往外走,“此事会有唤月楼在晏都的人来处理。” 秦曦月是在姜府一个偏僻小院找到姜子扬的,这里的院墙都有了裂纹,里面种的树木也早就枯死,连房顶都是破洞的。 她走进去,里面的东西都积了灰,是很久没人打扫的样子。 姜子扬就闭着眼躺在布满灰尘,只有茅草铺着的床上,窗户曾经补过,可过去太久现在又破了,风呼呼地吹进来,吹动了他垂在床边的头发。 他胸腔没有起伏,像死了一样。 秦曦月不说话,就站在一边等着,等着他和某个人告别。 不知过了多久,姜子扬才出声:“曦月,小月儿,我好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