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的低头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刺杀君主乃是大罪,轻则死刑,重则诛九族。”
“啊?这么严重!”苏锦若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瘪了瘪嘴,“我看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
听着她为齐钰求情,南宫珏心底生出一股酸意,他定定的看着苏锦若的眼睛,“你认识他?”
“不认识,”苏锦若摇了摇头,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不是坏人。”
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南宫珏心里的酸味更甚,她明明连春香都不记得了,却还有那么一点记得齐钰……
但是看着她无辜的眼睛,南宫珏知道这只是她的潜意识,也说不出责怪的话,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宴会结束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众人纷纷散了宴席,各回各家,有不少人边走边讨论着今日齐钰入狱的事情,震惊之情还未完全过去。
南宫珏送苏锦若回去,然而苏锦若进了房间,都准备宽衣解带了,却发现
南宫珏还站着不走,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回哪里去?”南宫珏反问道,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本正经,“这算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新婚之夜,两个人是要在一起的。”
“啊……”
苏锦若不知所措的睁大了双眼,脸上的温度迅速升高,白皙的小脸儿上染上一片片的红晕,手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南宫珏仿佛没事人一般,开始自顾自的将外袍脱下来挂在了一边,穿着里衣上了床躺下。
苏锦若看着他的动作,不好意思的心情也减轻了许多……
苏锦若迷迷糊糊,仿佛听到南宫珏附在她耳边,小声的念到,“锦若,不要再离开我了……”
锦若,究竟是谁?她心中有些困惑,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到底是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也不安分,这是她头一次做噩梦,梦到一个狼狈的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悬崖边上,不知道在对着谁又哭又喊。
“不要过来!”
第二日,苏锦若醒过来的
时候,南宫珏已经去上早朝了,侍女红着脸进来伺候她梳洗。
苏锦若睁着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坐在镜子前面看着她为自己束发,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忍不住脸上一红。
然而这个事情还没能细想下去,苏锦若突然脸色一变,回头问侍女,“说好给我请的糖葫芦先生呢?”
“……”
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喜色,“皇后娘娘放心,皇上不仅给您请了糖葫芦先生来,听您说无聊,还请了说书先生,等您梳洗完毕,咱们这就去看看!”
听到有说书先生和糖葫芦,苏锦若一下子就把其他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迫不及待的梳洗过后,立刻冲向了院子里。
果不其然,一位拿着扇子摇头晃脑的先生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品着茶,见她走出来,立刻起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不用跟我这么多礼,”苏锦若十分豪爽的一挥袖子,坐在桌边满脸崇拜期待地看着他,“你都会说什么好玩的,快讲给我听!”
看着苏锦若如此没有
皇后架子,说书先生也放松了几分,一开扇子笑道,“这天下奇闻趣事,上到天上飞的,下到水里游的,就没有我不能说的,娘娘想听什么?”
听闻苏锦若很喜欢说书先生的故事,听得十分入迷,被逗的笑个不停,南宫珏眸色柔和,苏锦若高兴了,他也就能更加放心的处理公务,看来,这个说书先生是请对了。
然而,这样平静美好的日子不过两日,南宫珏踏进苏锦若院子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因为他这才刚一进门,立刻就被苏锦若亮晶晶的眼睛盯住了,目光眨也不眨地落在他身上,语出惊人,“南宫珏,我想去淮南玩!”
南宫珏沉吟片刻,把质问的目光投向了苏锦若身后的嬷嬷和丫鬟,嬷嬷和丫鬟十分默契地把目光投向了院子里的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顿时感到一阵压力,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目光,轻咳了一声,“皇上,小的只不过是说到了淮南而已,这……不能怪我啊!”
“我想去淮南玩,不想待在宫里!”
见他久久不回应,苏锦若开始闹了,拽住他的袖子不停的摇晃,“求求你带我出去玩儿吧,我真的很想去!”
很想去?南宫珏扯了扯嘴角,她想一出是一出,哪一出都是认真的。
“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离开宫中。”
苏锦若见他不同意,失望的松开了他,闷闷不乐的坐回了桌边,看向说书先生,“那你再跟我讲讲淮南的事情吧。”
南宫珏把嬷嬷叫了过来,说了两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嬷嬷趁着给说书先生倒水的时